墨昭華認罰,“妾身是該罰,那不知夫君想如何罰妾身呢?”
楚玄遲故作深沉的想了想,“就罰愛妃滿足為夫一個願望如何?”
墨昭華爽快的答應,“好,夫君有何願望,妾身竭儘全力也要滿足。”
彆說是一個,縱使有十個百個,她也會儘力完成,隻要他能夠開心快樂。
楚玄遲露出狐狸尾巴,“現在沒想好,先記著,等哪天想到了再找愛妃兌現。”
墨昭華反應很快,已然發現不對勁,“夫君,妾身怎麼感覺上了你的當呢?”
“怎麼?”楚玄遲不再掩飾自己狡黠的笑容,“愛妃這是想要反悔了麼?”
墨昭華上當了也心甘情願,“那不會,大不了妾身吃點虧,吃一塹,長一智。”
楚玄遲緊握著她的柔夷,“我的昭昭真好。”
墨昭華抿了抿唇,“是真傻才對吧?如此好哄。”
夫妻倆在馬車裡郎情妾意了一路,外麵車軾上的月影聽得麵紅耳赤。
霧影的臉黑些,經曆的事又多,倒是不為所動,在尚書府門前停下馬車。
他麵不改色,淡定自若的稟告,“主子,到了。”
尚書府門外,墨韞帶著容清,墨老夫人,喬姨娘等人一起在地上跪下。
墨韞作為一家之主開口,“微臣墨韞,攜家眷恭迎禦王殿下,禦王妃娘娘。”
霧影將輪椅連帶著楚玄遲一起放到地上,月影則小心的將墨昭華扶下車。
楚玄遲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墨韞,聲音毫無半分溫度,“都起來吧。”
一行人進了尚書府,霧影指揮著尚書府的下人,將回禮搬進府裡。
墨瑤華看著那些回禮,眼底露出歆羨之色,又想到了下個月自己將出嫁。
她既是與尉遲霽月同一天入府,那回門之日,楚玄寒必然是去將軍府。
所以她哪怕既得了父親偏愛,又有了祁王的青睞,依然還是比不上墨昭華。
憑什麼?
就憑墨昭華有個出身好的母親麼?
那她娘親從小就教給她的陰謀算計,又能算什麼?
她還在前院盯著墨昭華的回門禮暗暗生恨,其他人早已經離開。
墨韞夫婦,墨老夫人與楚玄遲,墨昭華正前往正廳喝茶談話。
喬姨娘母子和其他人無需幫忙的人則各自散去,府裡已然變的冷清。
前院的正廳中,主位早已撤去了一張椅子,楚玄遲的輪椅被推了過去。
那平日裡該是墨韞的位子,如今坐著墨昭華,墨韞隻能與老夫人坐在下麵。
其他人不敢開口,楚玄遲便打破沉默,“墨尚書倒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不知殿下何出此言?”墨韞常要麵對文宗帝,在楚玄遲麵前也能鎮定自若。
“彆人都輕視本王成了殘廢,墨尚書卻能給王妃備下十裡紅妝,給足了本王麵子。”
楚玄遲明著是誇獎,實則故意戳墨韞的心窩子,讓他想起當初籌備嫁妝的艱難。
垂著腦袋,不敢直視他的墨老夫人,聞言身子突然抖了抖,頭垂的更低了些。
她曾經左一個廢物,右一個廢物的喊,該不會因此引來責罰,甚至殞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