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提醒,“大皇兄,五皇弟重傷尚未痊愈,不宜飲酒,這一杯便免了吧。”
晉王的弦外之音極為明顯,“這若是太子的意思,那臣自是不敢不從。”
太子麵不改色,淡定自若,“孤隻是好意提醒,並沒有想要命令你的意思。”
晉王把玩著空酒杯,“太子仁心仁德,兄友弟恭,以後定是萬民愛戴的仁君。”
太子的臉色瞬間冷下去,有了幾分威嚴,“晉王此言,置父皇於何地?還請慎言!”
“五皇兄大婚,大皇兄開心,許是喝多了些,酒後胡言大家擔待些,莫鬨到父皇跟前。”
楚玄寒看著是在為晉王說話,實際上卻是提醒有心之人,這是個打擊晉王的好機會。
隻要將事情鬨大,讓文宗帝知曉,晉王輕則挨訓,重則前幾日剛接手的事要換人。
那麼好的提升功績機會,晉王靠母族相助才拿下,若給了彆人,必是重大打擊。
瑞王附和,“是啊,五皇兄大婚,大皇兄開心多喝了些,不過太子也是關心五皇兄。”
楚玄遲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幾個,心裡已經轉了好幾百個彎,最終決定滿足晉王。
他舉起酒杯,“多謝太子關心,但既是大婚之喜,臣弟卻之不恭,大皇兄,請!”
晉王開懷大笑,“五皇弟不愧是戰神,這氣概為兄自愧不如,這一杯敬你為國征戰。”
太子再次阻止,“大皇兄,你怎又要五皇弟喝酒?待他身子痊愈後再開懷暢飲不行麼?”
晉王解釋,“太子殿下,臣也非今日才想敬這一杯酒,早在南疆大捷時就有此心思。”
南疆大捷說的便是楚玄遲連破南昭幾城的事,昔日捷報傳來,整個盛京都轟動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可惜五皇弟遠在南疆,歸來後又足不出戶,也不開門見客。”
楚玄遲唯一出席過的宴會,便是長公主府那一次,而晉王沒去,確實沒見到。
因著他還要養傷,禦王府一般也不待客,晉王這敬酒的理由倒是找的很好。
“為國征戰乃我本分,所幸不負所托。”楚玄遲滿上酒,“大皇兄,請。”
晉王仰頭一飲而儘,“五皇弟真乃爽快人,那這第三杯,敬我東陵國泰民安。”
太子見楚玄遲自己願意喝,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況且說了晉王也不會聽從。
其他人看到楚玄遲喝的爽快,心思便活絡了起來,比如楚玄寒,也跟著來敬酒。
有了先例,楚玄遲便來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看的旁邊的霧影心驚膽戰。
再這樣喝下去,主子明天能否爬起來都是個問題,明日可還得進宮去謝恩。
應付完兄弟們的敬酒,便輪到了朝臣,文有左右丞相六部尚書,武有各種大將。
不過楚玄遲後續不再乾杯,隻是抿一口表示一下,可一個個下來也喝了不少。
霧影心有所憂卻沒有勸,主子比他聰明,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又何須多嘴。
楚玄遲不可能每個人的敬酒都喝,隻是挑了些親族和重臣,而後便不再讓人過來。
晉王容光煥發,滿身酒氣,卻毫無醉態,“五皇弟可真真是好酒量。”
楚玄遲眼神清明,臉上始終帶著禮貌的笑,“比不得大皇兄,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