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謙虛的擺了擺手,“哪裡哪裡,不過是彆人的玩笑話,五皇弟切莫當真。”
楚玄遲笑道:“大皇兄過謙了,我回盛京雖不久,但在南疆對此事便早有耳聞。”
作為一個親王,千杯不醉可並非是什麼好名聲,人家隻會覺得他嗜酒如命。
晉王犀利的眸光一閃,“五皇弟也不遑多讓,太子殿下之前顯然是過於多慮。”
太子也喝了些酒,臉色倒是好看了些,顯得紅潤有氣色,“孤確實低估了五皇弟。”
眼看著他又示意婢女倒酒,一旁的太子妃連忙將酒杯收走,“殿下今日便喝到此吧。”
太子身子羸弱,禦醫千叮萬囑要忌酒,平日裡他滴酒不沾,今日是難得喝了些。
看著酒杯被收走,他也不惱,隻是柔聲央求,“孤今日高興,讓孤再喝一杯如何?”
太子妃作為他的本家表妹,從出生起就已是他定下的妻子,年幼便被皇後姑姑接入宮。
他們一路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走到了如今的琴瑟和鳴,恩愛兩不疑。
太子妃向來無力抵抗他的哀求,簡單的一句,便讓她妥協,“那就最後一杯。”
太子如同得了糖果的孩童般欣喜,“好……”
楚玄遲以前隻聽聞太子夫婦感情甚篤,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太子夫婦相處。
看著他們,他不禁期待起了與墨昭華的婚後生活,他與昭昭必要比他們還恩愛。
晉王妃今日也一起來赴宴了,看到太子對太子妃的態度,她眼裡迅速閃過一絲羨慕。
雖然她已在各種宴席和宮宴上見過太多次,可每次心裡還是會忍不住泛起苦澀感。
這場婚宴一直持續到戌時,才終於結束,這期間晉王又尋由頭灌了楚玄遲不少酒。
楚玄遲眼神已經有了迷離之色,看向霧影都感覺出現了重影,“人都走了?”
“走了,主子無需再強撐。”霧影滿臉擔憂之色,吩咐風影去拿個木桶過來。
他早已在第一時間將楚玄遲推離了正廳,這裡是隻有自己人的小院,足夠安全。
楚玄遲冷笑,“憑他們也想看本王出醜?嗬……”
晉王幾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無非是灌酒罷了,這種事他還真不怕。
至於太子幫他說話,是真好心還是做戲給他看,僅從今日之事還不能確定。
風影很快拎了個木桶回來,霧影接過後放在楚玄遲跟前,帶著風影和疏影出去。
楚玄遲看著門被關上,這才雙手抓住輪椅扶手,身子往前傾,對著木桶劇烈嘔吐。
那麼多酒灌下去,胃裡早已在翻騰,若非這半年傷勢恢複了些,他也撐不到現在。
此刻的風影跟另外兩位坐在房頂上,“兩位哥哥,我們主子會沒事吧?”
疏影擰著眉頭,“不,有事,而且會很嚴重。”
風影不懂,“那主子為什麼還要喝酒啊?”
這次是霧影回答,“因為有人逼他,不過我猜主子應該是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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