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懶得聽她辯解,不客氣的打斷,“看來六皇弟這是娶了朵解語花。”
楚玄寒賠笑,“霽月性子單純,讓五皇兄見笑了,請勿見怪,皇兄請登船。”
楚玄遲身為兄長,自是不跟他客氣,當即由霧影推著率先登上了遊船。
尉遲霽月眸中迅速閃過一絲不悅,嫌他礙眼,破壞了她與楚玄寒的氣氛。
可偏偏她又不能拒絕,隻能憋著火氣,還得在他們登船之後,才能跟著上去。
這艘遊船被楚玄寒包了下來,原本除了侍衛沒外人在,現在卻多了五個礙眼的人。
尉遲霽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氣氛,跟楚玄寒談情說愛,“王爺,今晚的夜色好美。”
楚玄寒與她並肩站在船頭,側目看向她,小情話張口就來,“確實美,景美,人更美。”
墨昭華離他們不遠,月影搬了椅子讓她坐,免得她與楚玄遲一個低頭,一個要抬頭。
原本她在跟楚玄遲聊著,餘光偶爾看一眼那兩人,聽到這話立馬朝楚玄遲眨眨眼。
“殿下,你說成婚後我若見到三妹妹,是依舊以姐妹相稱,還是該喊聲弟妹呢?”
她就不相信提起了墨瑤華,尉遲霽月會毫無芥蒂,楚玄寒還有心情說甜言蜜語。
楚玄遲會意的配合,“出嫁從夫,本該是弟妹,但她是庶妃,就得看嫡妃的意思。”
墨昭華故意問,“請問尉遲小姐,成婚後三妹妹若是喊我皇嫂,我是應還是不應呢?”
尉遲霽月不悅的回頭,“應什麼,她要麼喊嫡姐,要麼稱王妃,何時輪得到她喊皇嫂?”
墨昭華又在她心窩窩裡捅刀子,“可三妹妹是未來的皇長孫之母……”
尉遲霽月厲聲打斷她的話,“孩子將來要養在我名下之事,你還不知道?”
墨昭華恍然大悟,“是昭昭忘了,哎……尉遲小姐此舉,可是害苦了三妹妹。”
楚玄寒近來沒去尚書府,不太了解墨瑤華的情況,以為她出了事,“瑤瑤怎麼了?”
墨昭華又一聲哀歎,“哎……躲著哭了許久,娘親說女子有孕最忌眼淚,太過傷身。”
楚玄遲婦唱夫隨,“六皇弟,你當初在長公主府那般憐惜墨姑娘,後來怎就允了這事?”
楚玄寒眼看著尉遲霽月的臉拉了下來,他們之間也再無曖昧氣氛,趕緊打住話題。
“皇兄年少便離開盛京,這怕是第一次過乞巧節,又有佳人在旁,何不享受好時光?”
楚玄遲無所謂道:“無礙,以前雖沒能享受過,但以後有的是機會,也不急在這一次。”
楚玄寒見說不通楚玄遲,隻得去哄尉遲霽月,這女人滿心滿眼都是他,好哄的很。
“霽月,本王昨兒個進宮,母妃還念叨著想見你,明兒個便陪本王入宮如何?”
良妃可是尉遲霽月的準婆母,她自然得給麵子,趕緊應下來,“是,王爺。”
楚玄寒見話題已被轉移,暗鬆了口氣,正想再拿良妃說事,墨昭華又惋惜的開口。
“三妹懷了皇長孫,卻還未曾見過良妃娘娘,不知祁王殿下何時能帶三妹進宮拜見。”
楚玄寒快維持不住他的溫潤,“如今她有孕在身,不方便出門,以後自有機會。”
墨昭華繼續道:“今日我們都成雙成對,三妹妹卻獨自在家,怕是又要以淚洗麵。”
尉遲霽月冷哼一聲,語氣不屑,“她一個庶妃,難不成還妄想與王爺出雙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