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配合墨瑤華演戲,“妹妹放心,你既是遭人算計,我們自然要為你討回公道。”
墨瑤華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到底是誰,竟如此狠心,要毀了瑤瑤的清白。”
墨昭華道:“我也想知道,三妹妹是得罪了誰,不惜花這麼多心思來算計。”
若隻是為了入祁王府,那墨瑤華是成功了,但還想算計她可就要失望。
府醫很快趕來,進來為墨瑤華檢查身子,墨昭華這才看到外麵已然多了不少人。
那些人都是今日的賓客,原本不敢進院子來,隻是圍在院門口,其中就有尉遲霽月。
她之前是想來不敢來,後見有人偷偷往這邊來,林駙馬也沒攔著,她才跟著來,慢慢的人越來越多。
長公主臉色陰沉,既因府中出事丟了麵子,也因林天佑沒攔住這些人,她留下他不就為了讓他看著眾人?
她知林天佑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使性子跟她對著乾,這麼多年了時不時就刺她一下,等晚上再好好收拾他。
府醫先前已為楚玄寒檢查過,如今再檢查墨瑤華,確認兩人體內有催情之物的殘留。
楚玄寒與長公主,以及楚玄遲都跟了進來,墨瑤華正以一張委屈至極的臉相對,我見猶憐。
若非墨昭華早已知曉她的真麵目,也要被她這副人畜無害且無辜的外表所騙。
楚玄寒緊鎖著眉頭問府醫,“是何物?”
府醫介紹道:“美人嬌,這是一種來自南昭國的催情之物,藥力極為霸道。”
楚玄寒滿眼愧疚,“難怪本王都把持不住,對墨三小姐犯下大錯。”
這種藥一般是下在茶水酒水之中,或是利用燃香,而楚玄寒與墨瑤華離席後並未飲用什麼。
再加上他們聞到了異香,因此府醫推斷,此藥物應該是在房中,當即便去檢查燃香。
長公主語帶怒氣,“可有異常?”
府醫搖頭,“此香為虞美人,乃是府中常用香,本身並無催情作用。”
長公主嬌聲下令,有幾分不耐,“那還不快找找,看看是否有其他的燃香。”
府醫和幾個丫鬟當即把屋子裡翻了個遍,並未找到其他燃香。
外麵圍觀人群中有人問道:“那美人嬌,可否製成迷香那般使用?”
若是製成迷香那般,便可躲在窗外對內使用,還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
“可以。”府醫說著去檢查軒窗。
緊閉的隻能從裡往外開,墨瑤華和楚玄寒也都未曾關窗,且窗戶紙也完好無損,可見並非使用迷香。
外麵又有人道:“會不會是燃香很少,雖在地上留下香灰,但被風吹散了?”
香灰輕渺,無需刮風,隻是有人從旁走過都會被吹散,毀屍滅跡。
楚玄遲突然開口,“香灰確實容易被吹散,但燃香處卻必然留下痕跡。”
若直接插在地上燃燒,即便能燒完也會留下印記,若用容器承載,房中又隻有一隻燃著虞美人的香爐。
墨昭華有了個想法,“若將美人嬌放在香爐中,能否魚目混珠?”
外麵有人讚同,“對哦,一旦香燃儘,香灰又混在一起,自是難以分辨。”
“不能,兩種燃香所留下的香灰,顏色並不相同,待小人先檢查一下香爐。”府醫說著便檢查了起來。
他檢查的很仔細,並未發現其他顏色的香灰,最終確認香爐中隻有虞美人的香灰。
尉遲霽月看的心急,“這就怪了,燃香的痕跡難不成還能憑空消失?”
楚玄寒問府醫,“那藥物除了製成藥丸和燃香,可還有其他使用之法?”
府醫仔細想了想,“美人嬌的藥力來自羯布羅花,而虞美人能激發此藥力。”
羯布羅花隻產於南昭國,本身並無異香,與某些特定的香結合才會產生異香,美人嬌便有此花。
虞美人這種燃香中正好有一味能激發羯布羅花催情效果的香料,府醫再次在房中搜尋,但並未找到那花。
他將目光看向了楚玄寒與墨昭華,“兩位貴人,可否讓小人檢查一下香囊中的香料?”
因羯布羅花本身無催情作用,南昭人會在將花曬乾後用作香料放於香囊中,而東陵國人也喜用香囊。
楚玄寒拿下腰間的香囊,“本王進來時,墨三小姐已中藥,但你也可檢查。”
府醫接過香囊後打開,仔細檢查裡麵的香料,果然沒發現羯布羅花。
墨瑤華也解下香囊,“大夫小心些,莫要弄壞了,這可是長姐出門前給奴家的。”
容悅聽著不對勁,“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想說其中若有羯布羅花,便是我表姐所為?”
琥珀本來沒反應過來,聞言驚慌失措,若真如此,小姐豈非要淪為眾矢之的?
尉遲霽月冷笑,“都知墨二小姐心悅祁王,卻賜婚禦王,若與祁王有夫妻之實……”
墨瑤華低垂的眸子中,泛著他人看不到的寒光,她早已在香囊中放入了羯布羅花。
這還是個一石二鳥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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