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哭喊哀嚎之聲,是因為這些所謂的亂臣賊子,早已全部被拔去了舌頭。
輔國公胸口的血洶湧而出,染紅了白色囚衣,猶如雪地上綻放的紅梅。
如今的輔國公見她垂頭而入,還打趣她,“昭昭見到外祖父,怎害羞了?”
墨昭華努力收斂情緒,以免被他們看出異樣,“昭昭見過外祖父,大舅父。”
她低眉順眼,未顯出端倪,打過招呼送完禮,輔國公便將下人打發出去。
輔國公年過花甲,但精神抖擻,“昭昭,你真想嫁入禦王府?”
正在喝茶的墨昭華放下茶盞,“是,外祖父,這是昭昭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
輔國公又問,“母憑子貴,你可知這意味著,你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墨昭華鄭重點頭,“昭昭知道,但無子總比丟了性命強,何況還是這麼多條人命。”
孩子的事她從未放在心上,彆說楚玄遲前世有子,即便真不能人道她也願意。
輔國公長子,也即是世子爺容海,因著要養傷,文宗帝便給了份清閒差事。
他大部分時間在家,今日也一樣,聞言問道:“你怎確定祁王奪嫡定會失敗?”
墨昭華心下大驚,怕他真動了心思,“大舅父覺得祁王能成事?”
前世的楚玄寒確實成功奪嫡,繼承大統,但這對他們來說卻是災難。
容海斂了斂眸子,又看了眼輔國公,“萬一成功,我們便有從龍之功。”
他覺得八皇子既已無緣帝位,若是國公府能扶持一位帝王,便可保全地位。
墨昭華心沉了沉,“伴君如伴虎,昭昭並不求那等富貴,隻求家人平安順遂。”
輔國公沉吟,“太子占個嫡字,晉王占個長,兩人母族皆強大,祁王機會太渺茫。”
墨昭華連忙附和,“沒錯,況且鳥儘弓藏,從龍之功既可是好事,也可是禍事。”
輔國公讚許的看向墨昭華,“與其支持機會渺茫的祁王,倒不如安分做個忠臣良將。”
容海其實也隻是起了個念頭,並非已經決定要輔佐楚玄寒,畢竟事關重大。
他歎息一聲,“總歸我們再怎麼努力,八皇子也沒機會,姑且求個穩吧。”
提到八皇子,輔國公的眸色都跟著黯淡了下去,他原本也有可輔佐的對象。
那才是能真正保輔國公府百年不倒的選擇,隻可惜造化弄人,連這機會都沒有。
墨昭華昨日就在想八皇子的事,如今容海提起她便順勢問,“八皇子最近可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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