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說不出前世之事,便隻能找借口敷衍。
“咳咳……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妾身這不也是為了自保麼?”
“你之前說良妃看不上你,覺得輔國公府不如將軍府,那如今她可後悔?”
楚玄遲隻要想到良妃看不上墨昭華,楚玄寒又想利用她,心裡就升起無名火。
她的昭昭這般好,外表端莊又大氣,性子溫柔還體貼,為人冰雪聰明,心細如發。
不過也好在良妃看不上,否則她當初若是吹點枕邊風,這麼好的王妃可就不知便宜了誰。
墨昭華輕笑,“自然是要後悔,畢竟妾身性子比尉遲霽月好,不會鬨出半夜回娘家的事來。”
楚玄遲豪爽的大笑,“哈哈……昭昭即便是真的回娘家,也是有預謀,帶著目的回去。”
他是想起了當初做的那場戲,為了能讓他去輔國公府泡藥浴,她可謂是費儘心力。
墨昭華小人得誌般的眨眨眼,“可不是,女子出嫁後,這娘家哪是說回就能回的?”
提到回娘家,楚玄遲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明日老六要陪墨瑤華回尚書府了吧?”
墨昭華搖了搖頭,若有所思,“依妾身看,祁王怕是壓根不想陪庶妃回娘家。”
“哦?”楚玄遲之前聽聞楚玄寒答應的爽快,還以為他很樂意,“昭昭何以見得?”
墨昭華分析,“庶妃當日說元宵回去,祁王欣然答應,而他不可能不知元宵有內宴。”
彆說楚玄寒一直長在盛京城,即便如楚玄遲般年少便離京,也知道過節宮中會有內宴。
楚玄遲恍然大悟,“說的有道理,還是昭昭細心,老六這分明是在敷衍墨瑤華。”
墨昭華眨眨眼,“祁王府怕是很快又有好戲看,妾身且等著青花的好消息。”
祁王府,地牢。
楚玄寒從宮裡回來便直奔此處。
純惠貴妃在宴席上嘲諷墨瑤華,便是打他的臉。
隻是他們說的又是實話,墨瑤華確實是庶女,他也無力反駁。
墨瑤華若生下了那個兒子,今日帶著兒子進宮,情況必定不一樣。
想到兒子他便想起了還被關押著的錦秋,若非她背叛,他不會痛失長子。
正好他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泄,便乾脆來地牢審錦秋,今日定要審出個結果。
他手握沾了鹽水,布滿倒刺的藤條,狠狠抽在錦秋身上,“說,誰指使你害瑤瑤!”
“啊——”滿身是傷的錦秋,慘叫出聲,“沒有人,奴婢真的沒有給庶妃下藥……”
自從年前被關進來後,她日日都會被審訊,刑罰不過是家常便飯,打過了府醫再治。
而所謂的治療,也隻是為了吊著她一口氣,怕她跟朝霞一樣死了,徹底斷了線索。
楚玄寒又是一鞭子抽了下去,他也是練家子,手勁大的很,打的錦秋皮開肉綻。
他將錦秋當做出氣筒,連著抽了好幾鞭子,才終於舒了口氣,厲聲質問,“真不是你?”
“真不是……”錦秋疼的倒吸涼氣,瑟瑟發抖,“奴婢跟了庶妃多年,一心護主,怎可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