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韞解釋,“不是兒子要護著,而是以她的身份,我們著實委屈不得她絲毫。”
墨瑤華的兒子沒能保住,已經惹了楚玄寒不悅,娘家怎麼能再整幺蛾子?
他之所以軟禁老夫人,也是這個原因,怕墨瑤華名聲受損,失了楚玄寒的心。
墨老夫人質問,“委屈不得她,便要委屈於老身?那你可還要繼續軟禁老身?”
墨韞歎息,“母親不執意將事情鬨大,惹來祁王的怒火,兒子又怎忍心軟禁母親?”
墨老夫人想了想,“王妃,你父親說的也有道理,你那庶妹如今動不得,你看如何?”
她雖然自私,可也分得清輕重,墨瑤華早已是今非昔比,當真由不得她拿捏。
氣頭上她是會說些難聽的,過分的話來,可在提醒之後,冷靜下來便不敢造次。
墨昭華就知會如此,“既是祖母受委屈,自是由祖母做主,你若可接受,我不會多言。”
官大一級壓死人,墨瑤華好歹是祁王庶妃,老夫人有委屈也得忍著,她強求不來。
墨老夫人妥協,“罷了,我本也隻是氣難消,哪怕庶妃過來說句好話,我都不至於如此。”
縱使真的無法消氣也沒辦法,她難不成還能將事情鬨大,逼得墨瑤華回府來道歉麼?
皇家最重臉麵,若她當真敢這般做,連累的將是他們尚書府,甚至牽連整個家族。
墨韞提著的心放下,“兒子了解,是兒子沒做好,心急了些,才害母親受這般大的委屈。”
他當初囚禁老夫人,也是想讓她冷靜下來,免得在氣頭上,真出去宣揚墨瑤華所為。
不料適得其反,激怒了老夫人,這才不得已多關了幾天,哪成想墨昭華突然回來。
墨昭華笑道“祖母既已消了氣,那便皆大歡喜,父親大方些,多給祖母送些心頭好。”
老夫人講究排場,又極為貪財,以前可沒少霸占容清的嫁妝,她正好讓墨韞破財。
“多謝王妃提醒。”墨韞自然了解老夫人,本也打算如此做,但她這麼一提醒便覺心疼。
去年她出閣,要了他十裡紅妝,後續墨瑤華出閣也不能寒酸,他的庫房都快被掏空。
如今還要忍痛割愛來安撫老夫人,他都恨不得去找墨瑤華,讓她賠償自己的損失。
老夫人之事算解決,墨昭華換了個話茬,“這還不到放衙時間,父親可要回府衙?”
“我已告假,今日便不用再回去。”本也快要放衙了,他再回去未必還趕得上。
墨昭華起身,“那父親便好好陪陪祖母,我得去趟監查司,要不王爺可就真過來了。”
墨韞喊住她,“王妃請留步,微臣有個不情之請,今日之事,還請王妃莫要宣揚。”
墨昭華道“父親多慮了,家醜不外揚,我自是也不希望母族有醜聞,影響我的名聲。”
她嘴上是這般說,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才能讓外人知曉此事,又不牽扯上自己。
此事墨韞一直瞞的緊,也就幾個當事人與頤壽堂的人知曉,他自會讓人閉緊嘴。
如今多了她這群人,若是傳出了風聲,墨韞自會認為是她所為,所以她得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