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府,後院。
容清笑著去找鐘離秀雅,“弟妹,禦王府來消息了。”
鐘離秀雅看到她的表情便有猜測,“長姐笑的這般愉悅,可是昭昭醒了?”
容清點頭,“可不是,禦醫診斷說昭昭除了身子虛弱些,再無任何其他問題。”
鐘離秀雅心中也高興,“那就好,我差人去給夫君報信,如此他才能真正的安心。”
雖說之前過府探病,楚玄遲保證墨昭華無性命之憂,可一直昏睡著,依舊會讓人擔心。
容清準備去前院,“好,慎兒那邊勞弟妹去說一聲,我去廚房給父親做兩道下酒菜。”
鐘離秀雅應聲,“行,長姐慢走,回見。”
下午,楚玄遲一放衙便趕回了禦王府。
他歸心似箭,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昭昭,我回來了。”
墨昭華本在廂房明間看書,忙起身去迎他,“告假了這麼多日,今日沒應酬?”
楚玄遲說的理直氣壯,“那些個應酬哪有昭昭重要,我能去點卯辦差已是不錯了。”
墨昭華笑著推著他去貴妃榻旁,“慕遲這是真要將妾身變成紅顏禍水,遭千夫所指了?”
楚玄遲眨眨眼,“自然不是,旁人怎麼看無所謂,重要在父皇看來,我是愛美人不愛江山。”
墨昭華了然,“原來慕遲打的是這個主意,那慕遲不怕妾身成為你的軟肋,被陛下所拿捏麼?”
楚玄遲握住她的手,“不怕,我這樣做便是遂了父皇的心願,他有把柄在手,才能真正對我放心。”
“原是將計就計。”墨昭華突然有了個念頭,“那慕遲不願讓禦醫治療雙腿,也是這原因?”
她本是以為當時她在昏睡中,他擔心露餡才不讓禦醫治,如今又多了個猜測,當即便與他確認。
不料楚玄遲還真是擔心,“那倒不是,而是昭昭未醒,我心裡沒底,怕被院使看出些什麼來。”
“院使來過?”禦醫今日隻說院使有了治腿的新法子,並未說他已來過,墨昭華自是不知。
楚玄遲起身坐在貴妃榻上,“對,那日是院使前來,我才有所忌憚,畢竟他的醫術確實挺不錯。”
墨昭華依偎在他懷裡,卻並無半分曖昧,“院使不僅知人善用,醫術也高明,慕遲理應謹慎。”
楚玄遲側目看著她,眼裡盛滿了柔情,嗓音溫柔,“若是麵對院使,昭昭可有信心瞞過去?”
墨昭華說連想都不用想,輕描淡寫的回答,“很簡單,妾身提前將慕遲的雙腿廢了便是。”
她既知文宗帝已允許禦醫為楚玄遲治療,便早已想過要如何將他雙腿痊愈的事瞞過去。
“啊?”楚玄遲有些不相信,以為她在逗自己玩,“昭昭說真的?還是拿我尋開心?”
墨昭華很正經的解釋,“真的,隻不過是暫時失去知覺,等他們走了妾身再為慕遲恢複。”
“還能這般?”楚玄遲也不是懷疑她的醫術,而是自己對醫理真的不了解。
墨昭華笑吟吟,“以前是不能,但現在已經可以,下午妾身剛試驗過,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