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墨昭華剛張口,胸口瞬間傳來了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嘶……”
“不要說!”楚玄遲用指腹堵住她的嘴,“都是我的錯,明知你不能說還要提。”
墨昭華深吸了幾口氣,緩和了一下,胸口的痛感才稍稍減輕了些,她自是不敢造次。
“好,不說,我們說回墨勝華的事,他的腿是不是廢了,即便能站起來,也是個瘸子?”
楚玄遲摟著她,“正是,禦醫的診斷與昭昭昨夜的推斷差不多,墨勝華的腿確實無法痊愈。”
“他那腿去年才剛斷過,否則這次也未必會摔斷。”墨昭華舉例,“上次楊公子不就沒事麼?”
楚玄遲眸光一冷,“也幸得廷堅沒大事,要不然墨勝華便不是成了瘸子,我真會要了他的性命。”
雖說上次是趙成和推了楊爭流,才導致他摔下樓,可墨勝華也非無辜,楚玄遲真會遷怒他。
墨昭華正色道:“不,慕遲,要殺一個人很簡單,真正報複一個人,便不能讓他死的太痛快。”
她的報仇若隻是殺了對方,那墨瑤華也活不到現在,她用毒也好,用針也罷,都能做到。
楚玄遲抿唇輕笑,“昭昭說的極是,應該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輩子生不如死。”
墨昭華又道:“妾身認為,讓對方失去最在意的東西,也是個不錯的法子,折磨人比殺人好。”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她手上至今未沾染血腥,可在她的算計下,墨家人死的死瘋的瘋。
楚玄遲若有所思,“這便是昭昭當初未阻止墨瑤華入祁王府的原因麼?你若想阻止,定有辦法。”
“是,妾身有意讓她入府,享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感覺,如此她在失去之時,痛苦便會翻倍。”
墨昭華當初有心阻止,隻要入宮找元德太後,以文宗帝的孝心,楚玄寒又豈能說服他妥協?
楚玄遲得知她下了這麼一步棋,忍不住調侃,“好在我不是昭昭的仇人,否則被算計了都不知。”
墨昭華略顯不安的問,“慕遲可是覺得妾身太狠?並沒慕遲想的那般良善?乃是最毒婦人心?”
楚玄遲目光堅定,“不,相對於他們前世對昭昭的所作所為來說,這都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墨昭華輕舒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妾身生怕成為慕遲眼裡心狠手辣的毒婦。”
對於知情者來說,她是在報仇,而在不知情的眼中,卻是她在害人,她還沒辦法解釋。
“怎會?”楚玄遲義正言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是該報仇則報。”
“好……”墨昭華環住他的脖子,與他四目相對,“有慕遲這話,妾身便可放手去做。”
楚玄遲輕笑,“昭昭儘管安心報仇,我不僅不會阻止,還會相助,這也是我們共同的仇恨。”
墨昭華傾身過去,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好,那我們便夫妻同心,一起報那血海深仇。”
“昭昭……”楚玄遲既有被人信任的欣慰,又有並肩作戰的痛快,忍不住用額頭蹭她。
墨昭華想起一事,“對了,明晚慕遲若有應酬,還請下午回來一趟,禦醫會來為慕遲治療。”
楚玄遲的腿雖已痊愈,可文宗帝既允了禦醫治療,他們便要配合,如此他才能正大光明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