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有些複雜,“禦醫來的這般勤快,看來父皇是真對我卸下了防備,想讓我重新站起來。”
墨昭華是期待已久,“是啊,所以慕遲要珍惜機會,好好配合演戲,借機名正言順的痊愈。”
楚玄遲收斂了心神,“好,明日我順便問問,父皇給了他們多長時間來讓我重新站起來。”
墨昭華想了想,“妾身估摸著本身的治療至少也得一年,若陛下有意延遲的話需再加上半年。”
“那我豈不至少還得坐上一年半的輪椅?”楚玄遲很想徹底離開輪椅,靠自己的雙腿行走。
“是啊,慕遲急了?”墨昭華其實明白他的心思,坐著輪椅出行,終究還是有很多不便。
尤其是他這種明明已痊愈的情況,更加想自由行走,而且成日人前做戲,也讓人疲憊。
“我不急,我是怕昭昭急著生我們的小晨兒。”楚玄遲不想讓她擔心,便不肯承認。
墨昭華沒拆穿他的心思,“妾身也不急,因為妾身相信,我們的晨兒一定會再來。”
翌日。
墨府,雅頌軒。
墨勝華雙目空洞的躺在床上。
孫北進來稟告,“少爺,李公子他們遞了拜帖來。”
墨勝華滿眼戾氣,“他們來乾什麼?幸災樂禍,看我的笑話麼?”
孫北低聲道:“那小的這就讓門房回絕,便說少爺現在不方便見客。”
自從昨日禦醫確診後,墨勝華便怨天尤人,怪完蘭如玉,又責怪上了他。
說什麼那晚孫北應該好言相勸,而不是直接推他走,否則他便不會反推孫北。
墨勝華磨了磨牙,“我若無法痊愈,與他們做不了同僚,以後便不會再有交集了。”
孫北好心提醒,“少爺,正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日後你若經商,官府有人也好辦事。”
墨勝華大怒,“士農工商,商者乃是末流之輩,你竟想讓我經商,你是覺得我還不夠丟臉?”
孫北忙解釋,“小的並非此意,是小的說錯了,應該說無論少爺以後做什麼,上頭有人好辦事。”
墨勝華氣急敗壞,“以後再說,至少我現在不會見他們,他們金榜題名意氣風發,我算什麼?”
孫北哄著他,“少爺想開些吧,都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興許老爺能為少爺尋來神醫治療。”
“嗬……尋來神醫?”墨勝華並不抱希望,“若真有這般好尋的神醫,禦王豈會至今坐著輪椅?”
“這個……”孫北被他一句話堵得無言以對。
墨勝華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孫北,日後你多讓人盯著點老四那邊。”
孫北知他在防著墨慶華,“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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