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他是假,為他的雙腿作假才是真,她不在場,他便不放心,怕被看出端倪來。
墨昭華知他的心思,柔聲應下,“是,王爺。”
院使又道:“殿下,這幾日微臣先為您治療,等您的情況穩定後,再交由其他禦醫。”
楚玄遲不甚在意,“那便有勞院使了。”
院使不敢當,“殿下言重了,此乃微臣職責所在。”
楚玄遲突然想起一事來,“此前你老師不是為了王妃之事來盛京,可到了?”
他有次一問,是怕對方來給他治療雙腿,那人醫術了得,由不得他不多防著些。
院使回答,“老師明日會到,不過如今王妃已安然無恙,老師便可當是來京遊玩。”
楚玄遲這才放下心來,“辛苦老先生跑一趟了,院使好好招待吧,切莫怠慢了先生。”
“是,殿下。”院使說完這些事便開始為他治療。
輔國公府。
容慎正在書齋中寫文章。
範古快步走了進來,“少爺,小的打聽到了。”
容慎當即放下筆,好奇的看向他,“墨勝華情況如何?”
他也不是有多想關心墨勝華,但那畢竟是墨昭華的庶兄,而他又重禮節。
範古上前,拿起墨錠,邊研墨邊回答,“禦醫去過,據說是恢複無望。”
“這般嚴重麼?這就殘了?”容慎有些唏噓,如此一來墨勝華可就無緣仕途。
範古無所謂的道:“倒也沒那麼嚴重,他還是能行走,並且無需拄拐,隻是瘸了。”
容慎後悔了起來,“身有殘疾便不能入仕,都是我的錯,那一日我若不主動去找他……”
範古連忙打住他的話,“少爺,這怎能怪您?是他算計您在先,況且是他自己摔的。”
“可終究還是與我有關,但凡我當時不去找他……”容慎知寒窗之苦,不禁為墨勝華惋惜。
範古搖頭,“少爺,您就是太過良善,他才敢背後算計,再者說,楊公子不也曾摔過一次麼?”
容慎皺起眉頭,“好在爭流那次隻是傷了頭,養些日子便恢複,如今想想我都開始後怕。”
若是楊爭流那次也落了個殘疾,仕途就此被毀,他會後悔一輩子,隻因那次是他相邀。
範古振振有詞,“所以就更不該怪少爺,而是上天有眼,墨公子這是遭了報應。”
容慎眉頭舒展,“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我本還打算去探病,如今都要被你勸服。”
範古勸他,“依小的看,少爺還是彆去了,您一番好心,墨公子卻可能當您是看笑話。”
“會嗎?”容慎嘴上這麼問,心裡其實在想,以墨勝華的性子還真可能誤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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