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忠義伯留下。”皇帝揮手。
出了禦書房,上官珩總算不嚎了,開始對抬擔架的太監挑刺“走慢點,想顛死本王不成?”
穀上官裕歎氣“讓你在府上先包紮一下你偏不,最後疼的還不是你自己?”
“那不行,要是包紮了父皇還怎麼看到我身上的傷,哎喲我的屁股……”
上官裕“行了,我先陪你去太醫署包紮一下再送你回去。”
“還是二哥對我最好了,快走快走,一會我母妃收到消息趕過來我就走不了了。”
上官裕無奈,想到什麼從袖中掏出一個金色的珠子在手中摩挲了兩下,唇角勾了勾。
禦書房裡,看著呈到自己麵前的令牌,皇帝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宋璟辰“這塊令牌是臣從景王的藥師住所搜到的,應當是宮中之物。”
皇帝蹙眉,對啟壽招手道“你來瞧瞧可認識這個?”
啟壽隻一眼便認出來了,大著膽子伸手接過“陛下,這是宮女的身份令牌,每個人都有的,您瞧,這背麵還刻著名字呢。”
他將令牌翻過來,上麵果然刻著兩個小字,玉珠。
身份令牌一向是宮女的隨身之物,若不是去過那個所謂的藥師住所,怎可能遺落在那裡?
莫不是這宮中也有人與前朝餘孽聯絡?一想到這個可能,皇帝整個人都不好了,沉聲吩咐“去查一下,這名叫玉珠的宮女是在那個宮當差的,找到了立馬帶過來。”
“是。”
凡是進宮當差的宮女,都有專門的記錄冊,所以查起來也簡單,隻一刻鐘,啟壽便回來了,然而他的身後卻並未跟著人。
皇帝狐疑的問“沒找到?”
啟壽臉上閃過為難之色,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宮中確實有這麼一個宮女,隻是……”
“隻是什麼?”皇帝凝眉,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啟壽小心翼翼的看了宋璟辰一眼,小聲道“這個宮女曾經是在東宮當差的,不過兩年前便失足落水沒了。”
東宮,兩年前,不管哪個詞都有點微妙,更彆說連在一起。
皇帝一頓,狐疑的看向宋璟辰,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當年之事永遠不要有人想起,然而事關前朝餘孽,他又不得不謹慎。
良久,皇帝才開口道“啟壽,你陪忠義伯走一趟。”
“是。”
要查一個宮女,無非就是從跟她一起共事的人身上查起。
不多一會兒,當年一起在東宮伺候的宮女太監就被召集到了一起。
因為太子謀逆,這些人身上也被貼上了罪奴的標簽,就算重新分配差事也隻能去最下等的地方,兩年時間過去,還活著的已經寥寥無幾。
包括宋璟辰查到的與玉珠交好的幾個宮女,也沒有一個在場。
而不在這裡的,不用問也知道人已經沒了。
問及玉珠這個人時,大部分人隻記得她溺水一事,再問彆的就一問三不知。
就算對她有印象的,也隻道她最是老實不過,甚至都不懂得去主子跟前露臉。
“奴婢記得有次太……安樂王在東宮與賢王殿下,瑞王殿下玩投壺遊戲,瑞王殿下覺得人太少不好玩,就親自掏了腰包當彩頭,讓東宮的人一起玩,大家都去了,就玉珠一個人沒去。”
……
聽得啟壽的回話,皇帝蹙眉問“他就隻問了這些?”
“是,奴才全程在一旁看著,忠義伯隻問了有關玉珠的事。”
沒有趁機查當年的案子就好,皇帝鬆了口氣,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從皇宮出來時已經到了下職的時間,宋璟辰沒再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回了家。
不想腳剛踏進大門,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就朝他衝了過來。
宋璟辰擰了擰眉,閃身避開。
跟在他後頭進來的南風也想閃,卻聽的沈易佳一聲大吼“抓住她。”
南風下意識伸手一抓,頓時被臭得不行。
宋璟辰眼疾手快的拉住想過去的沈易佳後退了幾步,開口問“她是誰?”
沈易佳一頓,瞥了一眼被南風扣住手腕還掙紮不休,狀若瘋癲的人一眼,撇了撇嘴道“安秀兒。”
安秀兒是她從瑞王府出來後在路上遇到的,她那會比現在還慘,衣不蔽體連雙鞋都沒穿,要不是看到她抱在懷裡那個包袱眼熟,她壓根認不出來。
“也不知道她在景王府經曆了什麼,好像已經瘋了。”沈易佳嘖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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