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都回吧,沒見過吵架啊,哎,那誰,趙大牛,你彆跑。”
這兩天趙大牛很低調,自從被抓著偷肉後,早出晚歸的,基本躲著院裡的鄰居們。
臉皮厚也得要臉不是!
但今兒倒黴,剛出屋門,就被易中海逮著了。
“一大爺,那啥,我著急上班,有事晚上回來說。”
“晚上回來我也得找的到你,再說了,等晚上黃花菜都涼了。”
趙大牛眼見躲不過去,往前湊了湊,討好的說道
“得,啥事您說吧!”
“啥事?大牛啊大牛,你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門前這麼厚的雪,你不掃掃?告訴你,萬一哪個年紀大的鄰居在你門前摔著,我饒不了你。”
趙大牛瞅著天空正在飄落的雪花,有心爭辯幾句,但又不大敢,隻能點頭應道
“成,我立馬掃。”
住大院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各掃門前雪,房屋至院中的這片麵積,衛生歸各家自個管。
總不能和學校似的,來個排號,誰誰哪天打掃,那樣偷奸耍滑的容易占便宜,反正一天不掃也沒事,老實人容易吃虧,大爺們監督也不是,不監督也不是,忒容易得罪人,於是乎成了現在的模樣。
“小楊,洗臉呐!”
大家夥看完熱鬨,各回各家,閻埠貴端著臉盆正好碰見楊慶有。
“三大爺早上好,您起的夠早的。”
能不早嘛,昨晚心疼的一夜沒睡著,本來想抻一會許大茂,沒成想等他起來去開門時,許大茂已經進來了,自行車已經停到垂花門下。
老閻家曆來是沒占著便宜等於吃虧,這把閻埠貴氣得,一宿沒睡著不說,到現在心口還發悶,覺得有必要和楊慶有講講規矩。
“不早了,這雪也不知什麼時候停,路上肯定不好走,得早點出門。”
楊慶有刷著牙,嘴裡含著泡沫,含糊不清的回道
“嗯,您說的對。”
閻埠貴放下臉盆,看似隨意,實則較真的說道
“小楊,昨晚是你開的院門吧!這三大爺得說你兩句,開院門看似事小,可責任卻大了去了,事關全體鄰居們的安全,可不能輕易開,萬一疏忽大意,把壞人放進來怎麼辦?”
楊慶有恍然大悟,合著您一早找我打招呼,為了這事。
“哎吆,聽您這麼一說,可不是嘛,三大爺以後您可不能自個去開院門,忒危險,我這人聽使喚,以後啊您開院門時,叫上我,實話告訴您,我在老家練過幾年拳腳,等閒人近不得身,絕對保您周全。”
楊慶有的話句句在理,句句噎人,一套下來,閻埠貴繼續說也不是,不繼續說也不是,心口更悶了。
閻埠貴僵著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道“哈哈,小楊你說的對,練過好,練過好。”
“那成,以後您記得叫我。”
閻埠貴隻能點頭應道“好好!”
老話說,欠賬的是大爺,楊慶有自從欠了三大爺的債後,心態上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原本他對四合院的鄰居們,抱著敬而遠之的心態,事兒媽太多,老子惹不起躲得起。
可閻埠貴畢竟是前院的三大爺,前院的大事小事都能插上嘴,躲是躲不過去的。
但楊慶有是誰,債務人呐,還沒聽說過債務人怕債主的,沒還清欠款之前,即使得罪了,三大爺翻臉前不也得掂量掂量?
再加上閻埠貴委實沒威望,又自持是讀書人,很多事拉不下臉直接說,導致前院的鄰居們缺了份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