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能這般說我等?”
“難不成,在陛下眼中我等就是那牲畜?”
“原來陛下一直都是這般看我等,那又何必讓我們來看這注定慘敗的一戰?”
“聽見了嗎?諸位,在陛下眼中我等就如豬狗!”
一時間,在場的不少人都氣的滿臉通紅,有人試圖火上澆油,也有人憋著一股氣一言不發。
可惜劉邦那小脾氣上來,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隻是衝著陳泰兩人擺擺手。
“下去準備應戰吧,記住,演的好了,朕的後手自然就能派上用場。”
陳泰與焦伯對視一眼,雖然不解陛下為何突然暴怒,乃至於破口大罵。
但眼下敵軍將至,他們也隻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遵旨。”
臨分彆之前,陳泰沿路一直在叮囑焦伯接下來的注意事項。
示敵以弱的尺度很難把控,容不得半點失誤。
一旦沒能把控好示弱的度,很可能就會變成被敵軍長驅直入。
“陳尚書,旁的不說,若我這方城門被攻破,那老奴定然是第一個戰死在城門之下的!”
帶著這般的決死之意,焦伯拜彆陳泰,兩人分彆前往需要自己鎮守的城門處。
留在原地的百官,此時更加群情激奮。
他們發現,劉邦好似真的將他們的駁斥當成了狗叫。
叫喚了半天,隻換來他不屑的掏了掏耳朵。
“陛下,雖然底牌已經要揭開了,但你這麼做,是否有些欠妥?”
“好歹之後還要讓他們出大力守城的,是不是該稍微平息下他們的憤怒?”
張良無奈的低聲勸說。
換來的卻隻有劉邦的一個白眼。
“子房,這幫人在寡人的眼中豈不就是一群狗?狗在叫,你讓寡人去哄狗?”
“都是些賤人,寡人好聲好氣跟他們說話,他們不領情,那現在自然是沒那個機會了,大不了過後多給兩根骨頭,他們自然感激涕零。”
對於這些人的秉性,劉邦極為了解。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想過,要好言好語,好生相勸,儘可能營造出一種君臣相得的場麵。
但現在他是明白了,這幫人比起當初跟他打天下的那幫功勳還要更傲,更目中無人,甚至都無他這個天子。
真要將這幫士族當人看,多半會給自己氣個半死。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當成狗,聽話的時候丟幾根骨頭,不聽話的時候揍兩棍子,再不聽話,打死兩個。
“這……興許陛下你是對的吧。”
眼見敵軍已然近在咫尺,張良也不再勸說,目光轉而看向戰場。
也不知是因劉邦那示敵以弱的旨意,還是本身城內守軍就孱弱。
戰局剛一開始,竟然就已經有零散的敵軍攀上城牆。
雖然很快便被打退,但也能看出雙方實力上的差距猶如鴻溝。
就這?
不僅城牆後方看著這一戰的百官這般想,連司馬師心中也同樣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說好的全軍壓境之時,就是敗亡之日呢?
這剛一接觸,你連底褲都快被掀開了,甚至傷亡的數字還遠在他預估之下。
這小皇帝到底哪來的信心?
輕視的念頭剛一浮現,便立即被司馬師按壓下去。
應該不會這般簡單。
城內守軍雖然素質參差不齊,但也不至於這般不堪一擊。
小皇帝是在示弱!
他示弱給誰看?
司馬師低頭在沙盤上搜尋著。
毌丘儉還在與他沿途留下的少量守軍糾纏,至少還得半月的時間才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