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予聽不大清她說什麼,便靠近俯身側耳傾聽,“你要什麼?”
“水……水……”
傅晏予起身去接了杯水,坐在床上靠在床頭把人撈進懷裡喂她,“喝水。”
南梔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喉嚨裡乾澀的感覺逐漸緩解。
“咳咳咳……”
南梔喝得太著急,嗆到。
傅晏予放下水杯,拿紙巾擦了擦嘴,“小心,喝這麼醉,也不怕難受。”
南梔嗯嗯哼哼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忽而,傅晏予的手機響了。
他瞥了一眼,滑動拒絕。
南梔難受極了,“好熱………”
傅晏予看著床頭櫃的解酒藥,想給她喂下去。
喂了好幾次,南梔始終不配合,次次吐出來。
“先洗個澡,好不好?”
南梔迷迷糊糊的搖頭,“我不要……”
嘴裡一直喊著“我不要……”
電話再次響起,傅晏予沒有管,而是進了浴室,放水測試溫度,然後丟了泡泡球進去。
南梔覺得好熱,一直踢被子。
傅晏予深色眼眸盯著床上摸爬打滾的女人。
衣領深深敞開,春色一覽無餘。
傅晏予走到床邊,彎腰抱起她,“去洗澡。”
南梔微微睜開微眯的眼,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怎麼這麼像傅晏予大豬蹄子?
肯定是自己在做夢,傅晏予回到酒店沒多久,接到電話扔下她不管匆匆出門。
她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可傅晏予還是拋下她去見白月光。
她肯定在做夢,怎麼可能是傅晏予。
說不定傅晏予現在正在白月光的溫柔鄉裡。
傅晏予打橫抱起,南梔不配合,不給他抱。
好不容易把她抱到浴室,衣服還沒脫就邁進浴缸,一股腦坐下。
長長舒出一串,“好舒服……”
傅晏予剛才給她拿浴巾,轉眼看見南梔和衣坐在浴缸裡。
傅晏予把浴巾放在一邊,“洗澡要脫衣服。”
南梔想趕緊把傅晏予從她腦海裡拔出,她現在周圍全是傅晏予,連跟她說話的也是傅晏予。
傅晏予,傅晏予,怎麼哪裡都有他。
真的太搞笑了。
明明最不在乎自己的就是他,可眼裡腦袋瓜裡都是他。
她肯定是魔怔了。
南梔用力拍打了水麵一下,“我不脫,我不脫。”
“洗澡怎麼能不脫衣服?”
南梔抬眸,水珠順著她精致的臉頰下滑,睫毛彎彎掛著滴滴水珠,嘟嘴,“洗澡為什麼要脫衣服?”
“洗澡不脫衣服,洗不乾淨。”
“我為什麼要洗乾淨,我又不臟。”
傅晏予揉了揉太陽穴,腦殼疼。
他跟喝醉的人講什麼道理,直接把她洗了完事。
自己也是糊塗跟她扯什麼。
傅晏予扯著她衣服,“脫了。”
南梔覺得自己在做夢,夢裡傅晏予霸道的脫自己衣服。
水打濕了傅晏予的襯衫,她可以清楚看到傅晏予緊實的肌肉線條。
夢裡的傅晏予比現實的傅晏予好多了,人不高冷,還能看見腹肌,妥妥的福利。
南梔愣住,伸出手。
傅晏予笑了一聲,“本性暴露了?這麼饞我的身體?”
南梔摸了一把,嘿嘿一笑,自言自語,“手感真不錯,夢裡的手感更好。”
傅晏予,“平時挺正經,垂涎我的身體你早說,早說我給你。”
雖然在夢裡,夢裡的人是她想象的,但是麵對傅晏予那張臉,南梔還是有點畏畏縮縮。
她強裝鎮定,“我摸不得?”
“不給我摸,你想給誰摸?”
南梔伸手又摸了一把,“我就摸,我就摸,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傅晏予歎了口氣,“洗澡,洗完澡睡覺。”
他拿起花灑,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