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自家少將大人是看到了啥,怎麼整個人在拿出檔案資料翻看那一瞬間,神情都罕見的怔愣了一下,很少看到自家少將表露出這樣的神情,自家少將一向喜行不表於色,羅毅奇怪的瞅了一眼現在已經不算密封的檔案袋,什麼也沒有問。
猝不及防在翻開檔案資料後,瞧見自己熟悉的麵孔,隻一瞬間,季長衍很多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便想明白了。
盯著資料上,認領人那一欄熟悉的名字,和一旁證件照上熟悉的臉孔,想到了幾次三番怎麼都要往季末身邊湊的清仁源氏,這一次,季長衍可算是想清楚了,為何清仁源氏會不停的往季末隨身邊湊,估摸著,他不是查到那具身份神秘的屍骨認領人是季末,就是懷疑是她領走的屍骨,所以,每次偷偷跑來大秦,他總是圍著季末身邊轉,甚至跑去劇組探班。
一切都通了,因何清仁源氏會執著於想見季末,因何他清仁源氏對連域海峽那般執著,大概可能就是為了這具屍骨。
隻是,既然那具屍骨就是清仁源氏要找的東西,那塊刻了不知寫有什麼的玉飾也跟著大墓出土,上麵的內容,認識那些文字的清仁源氏應該已經知曉了,他為何還要緊盯著季末?難不成是玉飾上的文字他沒看全?或者,那玉飾上所刻文字並不是他想要的內容?再或者,季末那裡有清仁源氏想要知道的其他事情?
不知道,能拿出同樣玉飾的季末識不識得這古言?
想通了一些問題,緊接著季長衍就發現有新的問題在等著他去探知,有關季末和清仁源氏的事情,就如卷心菜一樣,剝了一層真相出來,下麵還有一層等著,怕是不將所有問題都探個明白,這顆菜的心長什麼樣誰也不知。
博物館的密封檔案內容並不多,隻是薄薄一冊,上麵主要記載了認領人的信息,代領人的信息,委托書,和被認領物的資料,沒多久季長衍便看完了全部內容。
將裝訂成冊的檔案資料放回檔案袋中,季長衍交代羅毅將檔案重新密封好在送回去。
"資料你密封好之後,明早便送回博物館吧。"
聞言,羅毅微怔,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會兒不是讓自己發愣的時候,他連忙接過季長衍遞過來的檔案袋,回應道是。
博物館的檔案雖然也是機密但沒到誰都不能看的程度,就像這次季長衍調取資料一樣,隻要有權限,檔案就可以看,封條自然也是博物館自己的封條。
季長衍交代羅毅將檔案密封再還回去,這個密封的封條,當然不會是博物館自己的封條了,而是軍營的。
這個封條一上去,從此以後,彆說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無權再打開這份檔案,就是官方部門想要調取這份檔案查看,也要向軍營打申請,得到許可後,才可調取。
並未看到檔案裡麵的內容,不清楚裡麵有什麼重要信息需要軍營貼封條,羅毅端詳手中的檔案袋,很快便著手做事去了。
房間裡隻剩季長衍一個人,有充足時間讓他思考事情,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季長衍緩步來到視野開闊,前方一覽無餘,沒有任何高樓大廈的窗前。
為了防止有人會行暗殺之舉,季長衍所住房間不光是整個酒店豪華套房中最靠邊的那個,還是視野範圍內沒有任何一棟同高樓層的房間。
在這間房間裡,季長衍無需時時刻刻擋著窗簾,防止暗殺。
季末身上的秘密,真是越了解越多,總感覺自己認知的季末隻是冰山一角,季長衍有種直覺,那奇怪的文字,季末絕對應該是識得的,要不然,僅憑一件玉飾,她就能判斷出那隻屍骨她需要認領?
認為季末一定是看懂了那大墓出土古物上刻有的文字,所以才會將其認領走,季長衍心裡有種想要拿著從清仁源氏哪裡得到的照片,去讓季末看一樣的衝動。
清楚此行不可為,那張照片輕易不可示人,季長衍又拿出手機看了好幾眼,他發現,從清仁源氏那裡拿到的文字照片,有極小一部分字,和大墓出土玉飾很像,剩下的卻完全不同。
心中帶著對那些文字的疑惑,和對季末身上秘密的好奇,季長衍望著已經沒有太陽的天空,陷入了沉思中。
人是跟著劇組忙到天黑才回的酒店,季末到達酒店房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不用聽季末也曉得,這個時間,季長衍那邊怕是已經知道自己就是領走徐昌屍骨的人了,對季長衍調查人的速度沒有懷疑,季末很想知道季長衍此刻在想些什麼。
當初,去領走徐昌的屍骨,季末就想到了可能會有今天,隻要季長衍在盯著清仁源氏那陰損皇儲,她認領人的身份,就不可能一直瞞得住季長衍這個有腦子的。
季末沒想到的事情是,讓她怎麼快暴露認領身份的點是那徐國古語,也沒想到,季長羽那個腦子不靈光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居然還記得徐國古語的書寫風格。
將頭發暴力擦乾,洗過澡後,季末躺到了房間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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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她們入住的酒店雖然是豪華酒店,每晚萬元起步,但被褥不是一次性的,考慮到衛生問題,錢紫茹早在入住的第一天,就將被褥換成自帶的了,清洗方麵錢紫茹也全包了,根本不用季末操心。
望著頂棚,距離床榻還有一段距離的奢華吊燈,不想去想季長衍會不會找自己,讓自己看那張寫有徐國古語文字照片這樣毫無懸念絕對不會的問題,季末聽到了自己手機輕響了兩聲。
是信來信息的聲音。
原本準備想十分鐘季長衍便睡覺的,突然聽到手機來信息了,季末停止猜想季長衍的想法,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