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賓館,娜塔莉進了裡間。
景無名和景怡倫喝茶。
“哥,你說怎麼泡到大嫂的?”景怡倫說。
“胡說!”景無名生氣了,“什麼叫泡。不要亂說話。”
“是是。哥。”景怡倫說,“哥,弟弟看你不是簡單人。也不像羅蘭國人。”
“你是怎麼來到羅蘭國的?”景無名說。
景怡倫尷尬了,說“哥哥,其實弟弟是九州國人。”
景無名沒去過九州國,不知道九州國的人什麼樣子,就說“九州國的人都像你在這樣子呀?”
“不是。”景怡倫又尷尬了。“哥哥,其實我是混血。”
“混血?”景無名奇怪,“什麼意思?”
“就好像哥哥和大嫂生出的孩子一樣。”景怡倫說。
“哦,這樣呀。”景無名笑了起來,“那很英俊啊。”
“哥哥。”景怡倫越發尷尬,“你不知道啊。”
“怎麼啦?”景無名說。
“九州國的人,個個黑頭發黃皮膚,個子相對小一點。”景怡倫摸著自己的頭發,又摸摸自己很高的鼻梁,“我母親把我送到書院跟先生讀書。哥,你猜怎麼著?”
“怎麼啦?”景無名覺得有趣。
“哎——”景怡倫歎氣說,“天天都被同學們嘲笑。”
“嘲笑什麼?你讀書很差嗎?”
“不是啊,嘲笑我是外國人啊。”景怡倫說。“哥哥,你不知道,那種天天被嘲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對我母親說,我不去讀書了。”
“那你母親怎麼說?”景無名說。
“我母親說。你父親是天下第一英雄,四海之內都傳頌著他的故事,能文能武。你武藝不行,文也不行,你怎麼對得起你父親?”
“天下第一英雄?”景無名說。
“是。”景怡倫說,“我聽嶽州知府劉文章也是常常這麼說的。”
“那你很幸福啊。”景無名說,“又有母親,又有父親。比我幸福多了。”
“哎,哥,你不知道啊。”景怡倫沮喪說,“你不知道,其實我還沒見過我父親一麵。”
“什麼?”景無名跳起來了,“你沒見過你父親?”他想起自己也隻見過父親一麵,但父親卻沒見過他。
“是呀。”景怡倫說。“所以我來找我父親。我要看看,我父親究竟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你偷偷來的?”景無名說。
“是呀。”景怡倫說,“我母親就不準我來。她說,路途險惡。”
“你偷偷逃出來?”
“是呀。我幾次都被金甲守衛捉回來了。我母親很生氣,要打我,但是又舍不得。其實我母親也挺難的。我還沒出世,我父親就離開我們了。我母親一個人帶大我。我還有一個小媽。”
“你家也有金甲守衛?”其實景無名心想,“你比我好多了,自小就生活在大戶人家,不愁吃不愁穿。”
“是呀。”景怡倫說,“好像說這些金甲守衛是九州國皇上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