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明月宮駐地的黑衣人連著換了四五套裝扮,甩掉身後追蹤的人,走進一座紅樓,點頭哈腰的就算是親媽來了都不會認出來這就是之前那個天之驕子,明衍。
沒錯這個龜公打扮,迎來送往的和剛剛奪走彎月輪的黑衣人是同一個人,明衍!
至於腐蝕之水自然是明衍自己配的,誰讓腐蝕之水就是鐘言弄出來的?在弄一個也不過是灑灑水的事,簡單的很。
天剛大亮,秦臨鈺就來到了九璃住的臨淵峰主殿,手裡還拎著用靈藥燉的粥。
“你這是在忙什麼?”進門,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秦臨鈺扭頭看到九璃在那看玉簡。
“也沒什麼在看點東西,”九璃揉了揉額頭,現在就是麻煩,“你帶了什麼?”
“在看什麼?我帶了藥粥你多吃點。”秦臨鈺說著,人已經坐在了九璃旁邊。
“那你先看看。”九璃把玉簡往秦臨鈺手裡推了推,接過盛好的粥。
“我看合適嗎?這可是你們乾元劍宗的事,”秦臨鈺猶豫,這是他能看的?
宗門和宗門之間終究是要有界限的,哪怕他和九璃關係再好,就算未來成了,有的事他也不能夠插手,這是底線。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不過是些腐蝕之水和製作出腐蝕之水的人記載。”九璃擺了擺手,要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也不會給他。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秦臨鈺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那他就一點都不慌了。
“吃過了?”喝著藥粥的九璃問了一句。
“要我陪著你在吃點?”認真吸取著玉簡裡記載的秦臨鈺,抬眼看向坐在那的九璃。
“也行啊,你看出什麼門道了?”不置可否,想吃就吃,她又不會攔著不是?
“鐘言,腐蝕之水隨著他被鎮壓而消失,”秦臨鈺認真思索,“他沒有後人。”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弟子或者後人興風作浪,那麼鐘言被鎮壓的地方很有可能有人去過了,甚至還帶出了手劄,隻是不知目的。
“我派人去查了,不過蘇荷那怎麼樣?”九璃擦了擦唇,低頭喝著茶水。
“今早上有人跟我稟報,蘇荷暈在自己的院子裡了,還沒反應過來,又哭又笑。”秦臨鈺皺眉,他還沒有出手這人就不行了。
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不上不下的弄的人挺難受,秦臨鈺眼神卻是銳利的。
“裝的?”九璃表示瘋沒瘋的並不重要,“搜魂術也許可以派上用場,本來就是個瘋的,應該也不在意再瘋一點。”
“你說的是,”秦臨鈺點頭,繼而安排人去做,他才不會覺得九璃做的不對。
“昨你沒有傷到吧?腐蝕之水可不是說說玩的,那玩意我看是真的。”九璃麵露關心之色,打量著秦臨鈺,看起來沒事啊。
“我躲的快,身上還有法袍,沒有傷到。”秦臨鈺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
這個眼神讓他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沒有傷到就好,要不然身上坑坑窪窪的傷疤,那我可不要。”九璃調笑似的說。
“那我可得好好養著,要不然非得讓你嫌棄了不行,”秦臨鈺若有所思的想著,“我等會是不是應該找上官家主要些美顏丹?”
“也可以啊,我又不介意。”九璃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