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書府比起來,顯然還是攝政王的名頭更加有說服力。
老夫人這會兒是徹底冷靜不下來了,她想不明白侯府和攝政王有什麼關係,會引得攝政王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侯府。
“哼。”沈明月冷笑一聲,心中越發的看不起侯府的做派了。
“攝政王來了,你們倒是怕了,也虧得王爺當時還在尚書府,才能知道你們做的這樣肮臟事情!”
沈明月這話,倒是很好解釋了宴景行為什麼會突然來靖安侯府。
原來是因為見到了雲錦時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送到侯府去的求救信。
想到這兒,喬氏就恨不得當場給雲錦時一個耳光,心中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就是一個二房的不受寵小姐,雲錦時拿捏著自己的事情就算了,還要管二房的閒事,否則怎麼會鬨到現在的局麵!
“這是我們侯府的家事,你們怎麼……怎麼敢這麼做!”
老夫人氣的往後跌了兩步,由身後的嬤嬤扶著才勉強的站穩身子,整個人還是搖搖欲墜的樣子,看上去像是馬上昏過去一樣。
她倒是想要一閉眼什麼事都不用管了,可喬氏那樣的做派哪裡能夠處理的好這樣的事情,現如今的場麵已經夠麻煩了,要是再招惹的攝政王真的對侯府更加不滿的話,侯府的男人可都還在邊關呢!
越想著,老夫人越發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悶的喘不過氣來。
還沒等她想到應對的法子,外頭就來了人,引著攝政王回了正堂。
宋景謙如今還在外說是和朋友應酬,並不在家中,老夫人就算是心中忐忑卻也隻能強撐著身子迎接,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說道:“王爺今兒個怎的來了侯府,謙兒如今不在府上,倒是不能出來接待王爺了……”
“無妨。”
宴景行的神色冰冷,並無一點兒對長輩的尊重,反倒是瞥了一眼屋子裡,果然沒見到熟悉的人,譏諷之意就更加明顯了。
“這是宮裡的太醫院院首——張太醫,他來為本王診脈,正巧本王聽聞府上二房的小姐出了事,危在旦夕。張太醫醫者仁心,就讓本王帶過來瞧瞧二小姐,宋老夫人應該不會介意吧?”
一邊的張太醫聽得連連汗顏,隻覺得這是一場無妄之災。
他今日休沐在自己的府上,誰知道攝政王二話不說直接進去把他硬拉了出來,一點法子都沒有。
麵對著這樣一個冷著臉的煞神,他是一個不字也說不出來,現在還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於是也隻好擺出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開口。
“是的,我們這些醫者想來都要有一顆仁心的,既然恰好聽說了這件事情,就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這麼一說還算是那麼回事。
老夫人知道事已至此,就算是她想要攔著,好像也沒有什麼法子了,總不能還拿對付尚書府的那套來對付攝政王吧。
尚書府的人好打發,因為他們沒法乾涉侯府的家務事,但是攝政王就不一定了。
這京城之中誰不知道他做事何等的肆意妄為?
今兒個就算是強闖侯府,明兒個被皇帝知道了,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身子重重的跌落在雕花木椅之上,老夫人的語調難得的透露出幾分蒼老,今兒個的事情是注定沒法善了了。
“我這老婆子身子不好,就不帶王爺過去了。”
“娘!”這會兒輪到喬氏瞪大了眼睛,“您,您怎麼能不去呢……”
老夫人不去的話不就要她去了,不然還能讓什麼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