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小司初便被司父關在了院子,不讓他踏出院門半步。
司父的臉上也沒了曾經的笑容。有的是那化不開的愁容。
小司初被關在家裡,司父每天都嚴格教他修煉,就連睡覺的時間都非常的短。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十四年,不過成果也是比較令人滿意的。
司初天賦高,在這十四年裡,成功進階成了一個金丹修士。
他的長相也變得更加的漂亮。
司父每每看著司初的臉眉間的愁苦就會加上幾分。
這天。
司父的頭發早已變得成灰白沒了曾經那黑亮的顏色。
由於他的臉上全是疤痕,從麵上來看,是看不出一臉的老態。
司父坐在草屋簷下的矮凳上,用他那渾濁的眼睛望著布滿星辰的夜空。
“父親。”司初從自己那逼仄的房間裡踏出,怯生生的叫了司父一聲。
也不能怪司初對司父如此畏懼。
那是因為司父自打司母死後就化身成了最嚴厲的師父,但凡小司初沒有達到司父的期望,必定會挨一頓抽,第二天還要拖著受傷的身體完成今日份額的修煉。
司初的聲音喚回了司父的聲,他看著司初的臉,臉上又變成了那化不開的愁容。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司初心中暗暗抱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司初啊。”司父歎了口氣“過來坐下吧。”
司父的聲音蒼老,但卻是他時隔十四年以來第一次溫柔的對他說話。
司初有些委屈,眼中瞬間變得濕潤。
他揉了揉發酸的鼻子,不顧地上臟直接盤腿坐在了司父旁邊。
司父用長滿繭子的手,輕撫了他頭頂兩下。
“這些年辛苦你了。”
司初趕緊低下頭搖了搖,不想讓司父看見自己眼淚流出來的囧樣。
“我似乎還沒跟你講過我跟你娘親的身世。”
“如你已經成年,是時候該告訴你了。”
“你娘親是合歡宗那一代最炙手可熱的弟子。有無數的宗門天驕都垂涎她的美貌,並且愛慕於她。
我也是那其中之一。
不過我是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因為我隻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除了長得還行,其他什麼都拿不出手。
可你娘親偏偏看中了我。並且與我私奔,隱居了起來。
那是我們最幸福的時光。沒多久,便有了你。
可好景不長,我們隱居的地方最終還是被你娘親的師尊找到了。
就在你降生後不久。”
司父似是陷入了回憶,久久不見他繼續往下說。
“那娘親的師尊有沒有接受你們?”
司初盤腿坐在地上,他心中有種不好的想法,但卻不敢相信,便怯生生的問了出來。
司父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娘親的師尊很生氣,當場便剝了我的臉皮。”
嗡!!
司初聽著司父平靜的敘述,腦袋裡頓時像開了鍋一樣,嗡嗡作響。
司父還在用平淡的語氣敘述。
“那時我才知道,你的娘親為何放棄了首席大弟子的榮光跟我私奔。
你娘親是極品水靈根,你娘親的師尊把她留在身邊是為了留給自己做至純爐鼎用的。
你娘親在偶然間得知了,情緒幾經崩潰,正巧那時遇見了我,便與我逃了。
臉皮被活生生扒下的我疼的暈了過去,你娘親也被他師尊帶走不知去向。”
“那我呢?”司初哄著眼眶聲音顫抖的不停。
“你啊”
司父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
“你娘親的師尊到來之前正趕巧你娘一手抱著你一手準備點火燒飯。
她發現不妥後迅速給你貼了張昏睡符書一把給你塞進了灶坑。
等我醒來的時候,你都爬進炕洞裡了,是我把火炕的石板掀了,才把你摳出來。
你那時黑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