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沒入渾身冒著鬼氣的女子腦袋以後。
她直接就被釘在了原地,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大口呼吸的嶽芽。
血淚一直不停地從他的眼眶中流出。
極細過後。
女子身上躁動的鬼氣,漸漸地有所平息。
她蹲在嶽芽身邊。靜靜地看著嶽芽大口大口的呼吸。
嶽芽被掐的險些背過氣去。
此時的她眼前一片模糊,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勁兒。
一隻,纖細修長的手慢慢的靠近嶽芽的臉。
冰涼的手指溫柔的觸碰了一下嶽芽的臉。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嶽芽臉上的疤。
“疼不疼?”
女子重合的聲音,現在竟然變成了令嶽芽感到無比熟悉的聲線。
那是小月牙娘親的聲音。
嶽芽腦內嗡鳴,眼冒金星。
可還是聽清了那女子在說些什麼。
嶽芽甩了甩腦袋,眯眼仔細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惡鬼。
她的臉又一次與小月牙記憶裡的娘親融合在一起。
她有些不敢相信。
又甩了甩腦袋。
可依舊沒變。
嶽芽內心五味雜陳,她壓下喉間的疼痛,艱難的回應了
“不疼。”
女子的一行血淚,在頃刻間變成了四行。
顯得她更加恐怖。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無神的眼中瞬間變得格外的驚恐。
她一把拉過嶽芽的衣襟,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暗道,來到了被鋒利葉片阻擋住的大門口。
她毫不猶豫的將嶽芽舉起,就要將其拋出大門。
“走!”
牧歌對這個聲稱自己叫‘月白’的姑娘,又一次悄無聲息的離開感到有些惱怒。
即使他已經跟著長老們回宗門複命,那口鬱氣依舊堵在他的胸口,讓他胸口發悶。
【來!】
牧歌的腦袋裡浮現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難聽的聲音,震得他不適的摳了摳耳朵。
【知道了。】
他壓下心中的不忿,臉上那不耐的表情,瞬間笑了起來,並且笑的非常的討好。
牧歌又一次來到了太上長老的宮殿。
這裡依舊是富麗堂皇,與上次他來並沒有什麼變化。
可他剛一踏進宮殿,就覺察出了殿宇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牧歌恭敬的行禮。
“太上長老,弟子來了,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啪!’
以鞭子破空而來,直直抽在了牧歌的臉上。
將他美麗的麵皮直接抽出來了一道深深口子,。
儘管如此,牧歌也沒有叫出聲,仿佛他是個不知道疼痛的精致人偶。
隻有那脖子上鼓動的青筋,在無聲的表達著他此時的疼痛。
“小歌兒,長本事了呀。連我都敢騙?嗯?”
太上長老陡然出現在牧歌身邊。修長黢黑的指甲故意插進了牧歌臉上的傷口。
牧歌臉被他自己憋得通紅,可他依舊忍著不肯叫出聲音。
“弟子何錯?”他緊緊咬著牙,眼中的恨意被他掩蓋的很好。
“何錯?嗬!你還敢說何錯!”
太上長老好像聽到了笑話一般,自顧自的笑起來。
“牧歌啊!牧歌!你哪怕不是忘了!你那幻夢是本仙尊教的。”
“入侵你的記憶簡直不要太簡單。
你還敢說你沒有錯!”
牧歌臉上那隱忍不發的表情瞬間皸裂。
他瞳孔萎縮,內心裡驚濤駭浪。
“要不是本仙尊防了你一手,好不容易找到的軀殼就要被你放走了。”
到現在牧歌才明白。
那月白不是自己逃了,而是被太上長老帶走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