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
靜夜空茫,冷風四吹,秋望園的護家狗聽到動靜跑過來,圍在沈煙寒腳邊打轉。
沈煙寒遙遙與沈固辭對視。
寒氣逼人的氛圍裡,木槿上前迎接,在沈煙寒身邊看著沈固辭,打圓場道“娘子和郎主回來了?老爺已經等了你們大半日了。”
四周的動靜皆沒入心,沈煙寒默了半晌,才走過去,直直站在沈固辭跟前,回他方才的話道“我自己的家,何時回來,回不回來,我自己說了算數。”
“你……”
沈固辭沒料到,沈煙寒與他說的頭句話竟是這句,他被她噎得,一連說了好幾個你。
沈煙寒當作沒見到沈固辭難堪的臉色,冷著臉道“有什麼話,不如進門再講。”
木槿聞言連忙上前去推開堂屋的房門,將屋內油燈點上,出來站在沈固辭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老爺,這裡請。”
沈固辭自也不想在簷下敘話,一甩袖,鼻中冷冷哼一聲,抬腳邁進堂屋。
沈煙寒在他身後跟著,秦月淮跟著沈煙寒,進門後,反手關上了房門。
沈固辭見秦月淮不識趣地跟了進門,深吸一口氣,看著秦月淮,問沈煙寒“他是誰?”
沈煙寒隨他視線看秦月淮,淡定答道“我的夫婿。”
秦月淮上前一步,拱手彎腰,朝沈固辭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秦氏七郎,月淮,見過嶽丈大人。”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當真見到沈煙寒的夫婿人就在跟前,還上來就叫他嶽丈,沈固辭胸腔裡當即似被棉絮實實悶住般,好半天沒提上那口氣來。
半晌他才移開視線,盯著沈煙寒的臉,質問道“你二人,究竟是何時的事?”
沈煙寒去撥了下炭盆裡的炭火,頭也不抬道“八月。”
沈固辭盯著她,似不可置信“八月?”
“你到底想聽什麼?”沈煙寒抬臉看著沈固辭,“我正是八月認識的他,也是八月嫁給了他。”
沈固辭想起溫蓉曾說的話,話語蘊著一種戲謔“所以,你這是承認,他不是你的什麼北邊來的遠房表哥了?”
沈煙寒本是在解自己的披風,聽到沈固辭的話後,神色明顯頓了下。
原來,他也不是對她在清水村的事一無所知。
沈煙寒抿唇,說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何滋味,她緩緩抬起眼,正對上沈固辭看她的眼睛,她立刻撇開視線,嘟噥道“我哪有什麼遠房表哥。”
一句接上一句,氣氛顯然緩和了些。
沈固辭依舊凝視著自己的大兒女,小半年未見,他俊朗深邃的雙眸中,泛起了複雜情緒。
秦月淮上前,先主動接過沈煙寒的披風,替她放在一旁的坐榻上,再回來沈煙寒和沈固辭坐的桌邊,默默落座,並提起爐子上的茶壺,給沈固辭和沈煙寒依次斟茶。
沈煙寒就不是個愛等的性子,本就口乾舌燥,秦月淮甫一給她眼前遞茶杯過來,她就伸手接過,拿到唇邊,仰頭喝過。
白雪般的手腕上落著一圈紅印,在抬臂時,緩緩從袖中露了出來。
沈固辭眸色一凜,側頭看秦月淮,語氣冷厲“你先出去!”
秦月淮退出屋子後,父女二人各懷心思,沉默半晌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