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不過開始_退婚後,撿來的狀元郎成日裝柔弱_思兔 

第189章 不過開始(2 / 2)

秦月淮還試圖解釋,沈煙寒冷哼一聲“秦月淮我警告你,你往後膽敢在我跟前再撒謊一次,我便永遠不會原諒你。”

秦月淮看著她一臉嚴肅模樣,一邊承諾“不會了”,一邊也在猜想那往前的事,在她這處,算過了嗎?

往前的事過沒過,秦月淮不甚清楚,但他的兄弟孟長卿卻感覺得出,在某小娘子處,他算是過去了。

離開秦月淮處時孟長卿心情沉重,他沒回府,而是去了蘭苑處。

已是半夜,落雪紛紛,孟長卿進蘭苑時,蔡希珠就跟知曉他會來般候在廳堂。

孟長卿見她一身整齊,身旁擱著一個包袱,一驚,甚至語調有顯而易見的慌張“你要作甚?”

蔡希珠給他施個禮,答得禮貌真誠“我爹爹的事不是這兩日就能有結果的,我都知道了,我不能在你這裡一直等下去。”

她和沈煙寒交好,沈煙寒常來蘭苑看她,這些他都知道,想起方才沈煙寒才問秦月淮府尹的事,孟長卿問她“沈娘子給你都說了?”

蔡希珠點頭,並道“多謝這些時日以來你的照料。”

孟長卿扯了扯嘴角。

他照料什麼了?

這小娘子人住他這裡,可根本沒白白借宿,一天到晚與普通女使一樣,找這府中各種活在乾,生怕欠他什麼般。

雖不是日日相見,但這裡畢竟是他自己的地方,他隔三差五都來,多日相處,加之還是表兄妹關係,可就是奇怪,二人的關係卻是不親反疏。

孟長卿實在想不明白,如何就到了這一步。

該說的也都說了,蔡希珠拿起一旁的包袱準備走。

孟長卿見她動作,急問“你要回清水村?”

蔡希珠一頓,想了幾息,而後誠實搖頭。

孟長卿再問“那你去哪?去沈娘子處?”他想不出來她還能有彆的地方去。

蔡希珠再搖頭。

孟長卿疑惑看她。

蔡希珠本不願講自己的事,可他的眼神專注、神色認真,即使二人之間有過不虞,但他確實幫過她,他也不是她要提防的人,她終究如實說“我去‘安康堂’學醫,吃住也都在那裡。”

孟長卿“安康堂?”

蔡希珠點頭,以為他不知安康堂是什麼地方,便解釋“從這裡出門,東向半裡不到有個醫館,就是它了。館主姓薑,醫術很是高明,治了不少疑難雜症……”

他在臨安府長大,自小愛玩樂不著家,這城裡哪條街巷他不熟悉?哪個高明的大夫他不清楚?

但他沒打斷蔡希珠的話,任她自以為很重要地作介紹。

因他恍惚覺得,有一種越抓越散的東西,正從他手中不住流失,好似從今以後,他再也沒機會同蔡希珠平心靜氣談話了。

孟長卿覺得心中空蕩、沉悶。

蔡希珠依然饒有興致地介紹安康堂,末了她道“這是極難得的機會,我不想錯過了。”

孟長卿看她一臉憧憬,與當初蔡裕剛被他送去府衙時心如死灰模樣截然不同,既慶幸她從中走出來,又覺出幾分遺憾,因年紀小小的她,也似乎一夜長大。

每個人的成長都伴隨著一種疼痛,他寧願她永不知事,單純且快樂。

蔡希珠話說畢,看他走神,將手往他臉上揮了揮,“你在聽嗎?”

孟長卿眼中失了距離地盯著她的方向,沉浸在思索裡一時沒回神,麻木地伸手,一下握住了蔡希珠揮舞的手指。

沒料到他忽然這樣,蔡希珠驚得渾身一頓。

待反應過來後,她麵頰燙紅,猛地一下從孟長卿手中抽出手。

孟長卿看她對他避之不及,明明心中知道她為何如此,口中卻要問她一句“你避什麼?你沒摸過我還是怎的?”

蔡希珠瞪大眼睛,很想說一句什麼給他嗆回去,卻一下找不到言語。

見她傻愣著說不出話,孟長卿也不知哪根筋出了問題,一把就抓住蔡希珠縮回去的手。

蔡希珠驚慌地往後縮,他卻很是討厭她這樣避他,愈發將她往自個跟前拉扯,他力氣本就大,今日還有一股子鬱悶憋在心頭,手中力道更大了幾層,隻一把,就將蔡希珠扯到了懷中。

蔡希珠發覺他今日的脾氣暴躁,掙紮著道“孟四郎,你做甚?你怎麼了?你放開我!放開!”

孟長卿這人曆來要風得風,就經不起彆人拒絕,蔡希珠不掙紮還好,一掙紮,他那斂住的風度算是徹底沒了。

寬大的手掌捂住蔡希珠的後腦勺,孟長卿二話不說,朝蔡希珠唇瓣便貼了上去。

這樣的親吻起初確實帶著壓迫性,蔡希珠一反抗,就被孟長卿單方麵壓製回去,漸漸地,又從壓迫變為憐惜,變得溫柔無比。

孟長卿承認自己貪心,承認自己不知何時心中隻裝得下一個小娘子而已,當蔡希珠任他作為,他一個久曠多日的“老房子”火是一點就著,想要的,就不止是親吻而已。

那吻從唇瓣往下,一發不可收拾。

若是有人問蔡希珠的內心喜歡嗎?

她心裡會答喜歡的。

然,當她徹底交待給孟四郎後,她還會補一句遺憾的。

恨不生逢時,恨不早相遇。

如今他知她父親的不堪過往,知她是害了他親戚李家兩位娘子、劣跡斑斑的虞氏女,在這個表哥跟前,即使她給他的身體是完完整整的,她的頭顱也因心理自卑而垂著。

生理和心理都在痛,淚從蔡希珠眼角滑出,起初是一滴,然後如泉湧。

孟長卿自然察覺出她渾身緊張。

抬眸看,便發現小娘子淚眼汪汪,一身顫抖,他一下想起她曾經的不堪遭遇,心中發虛又憐惜。

“你莫怕,隻要放鬆些便不會——”

他的“疼”字沒說完,話就戛然而止,因他垂目,見到了刺目的血色。

“你……”

孟長卿一時回不了神。

怎會如此?

她分明……她不是……

她……

他抬眸,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看蔡希珠。

蔡希珠嗚咽一聲“嗚……”

孟長卿深吸一口氣,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半晌,他才笑開“珠珠,你真是傻。”

冥冥之中,他初見她那日,折扇上提的“常往南海珠”似命中注定,她確實就是他向往已久的手中珠。

分明是他先起頭,這會她一身破碎還被他罵傻,蔡希珠脾氣一上來,回嗆他“就你聰明!你祖宗八百代都聰明!”

孟四郎再笑“辱罵皇族可是殺頭大罪。”

蔡希珠皺眉,扯著嗓子痛呼“你你你個鬼東西,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孟四郎更是笑開,垂首,吻住小娘子的淚目,他畢竟是個中高手,深知如何讓人轉移注意力,如何讓人將痛苦變為享受。

蔡希珠在他帶領下,到底是很快神思不屬。

同樣一夜,有人怡蕩,有人煩悶。

誠如秦月淮與孟長卿父子座談時預料的那樣,但凡給秦嬉一點權利,他便會對攻擊秦家的人士睚眥必報。

那些史書上記載的每一處於秦家不利的話語,皆被這位秘書少監一一刪除,不止如此,上書的那些當事人還被他事後找上,無一例外地給了教訓。

不說那些遭殃的普通官員,心中究竟對秦家的這種豪橫如何反感,就說那極為在乎顏麵的高宗罷,如秦月淮所料那樣,對此行為,內心就很是介意。

趙猷看著禦案上秘書省編撰的當朝史冊,狠狠嗤笑了幾聲。

剛端著補品前來的孟賢妃見他如此,輕聲道“官家這是怎的了?可是又遇煩心事了?”

趙猷抬眉,看著眼前這與孟長卿幾分相似的美人,想起朝堂上被孟長卿真真假假的糊弄,磋磨人的心思一起,便將冊子一合,意味深長道“是有幾分煩躁,你可有法子解悶?”

孟清珊心中微沉。

趙猷在外人跟前是個溫和有禮的郎君,但在這後宮中,可是個人人表麵敬畏、內心實則避之如虎的男人。

因被嚇那件事他得了病後,越是沒能力,他便越要證明自己,在王季那些猛藥作用下,他可少不了磋磨人的陰私手段,姐妹們每每得他寵幸,無不都似被剮了一層皮。

內心再反感,孟清珊也知嫁入後宮便擺脫不了這個人,更何況她的身後還有整整一個孟氏,她口中溫言細語“郎君想如何解悶?”

孟清珊無疑是溫柔體貼的,趙猷一向歡喜順著他的人,抬臉朝禦案“試試?”

孟清珊看他動作,明白他暗示,順著他點了點頭,溫柔道“好。”

她將補品往旁一放,轉身去收拾禦案上的東西,手指剛抓住那本史冊,趙猷便一把握住了她的膝彎。

凡事皆有得有失。

孟清珊頭日被趙猷磋磨,翌日,她手中那本冊子便被遞出了大內。

孟長卿和秦月淮再度碰頭,心照不宣地提了提唇。

孟長卿悠哉悠哉地搖著他的扇子“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就知道他不會用這個冊子。”

秦月淮淡笑“這不過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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