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都一下子平和了許多!
鄒空若是真的會向家刀,那他的身份可就有些說法了!
或許鄒空並不是丁鴻選擇的徒弟,但他一定見過丁鴻或是丁鴻的徒弟!
隻要有了方向,隻要有了線索,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
鄒空這一刀落空後整個人連忙後退,他想要跑!
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輕身功法在丁白麵前依舊不堪一擊。
丁白瞬間扯住他的衣領,直接將他從半空中薅了回來。
“師侄怎麼這麼慌啊?”
鄒空無比難堪,這是他慌嗎?他被人打成這樣,這些日子的傷都白養了。
“師叔,並不是在下故作慌張,實在是技不如人有些忐忑。”
鄒空也是混跡過市井的人,總有些混不吝在身上。
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來你師父對你的教導確實不多!讓師叔看看你傷的如何……”
丁白說完這話也不顧鄒空反對與否,內力直接打入鄒空體內,隨著他修習的功法運轉,鄒空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反抗,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但丁白的內力在他體內摧枯拉朽毫無顧忌,鄒空的內傷更加嚴重。
同時他的修煉法門也被丁白掌握的七七八八。
丁白緩緩的收回了手,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失望。
他心中清楚,不管是丁鴻也好或是丁鴻收的徒弟也好,絕對不可能將心法法門送到他的麵前,這人不會才是正常的。
隻是畢竟心中升起過貪念此刻也略有失望,他放開重傷的鄒空收回了手。
鄒空倒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
“來人,把少莊主扶回去休息,找個好些的大夫,儘快幫他治好傷勢。”
鄒空隻覺得渾身經脈劇痛,難言的羞恥與無力感一起湧上心頭。
隻是此刻命不由人,他除了無聲的沉默,彆無他法。
他明白,就算要跑,眼下也不是逃跑的最好時機,丁白武功太強了,讓他連反抗之心都升不起來了。
鄒空有些想不通,李如意為什麼要和這樣的人作對?
雙方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但他不傻,他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丁白想要從他的嘴裡知道一些消息,而這些消息他一旦說出來,他就沒了活路。
雖然惱恨李如意的冷血。
但這一刻,鄒空也厭惡丁白的強勢。
再加上為了活命,他沒有任何辦法,必須站在李如意的立場上。
鄒空被人攙扶了下去,丁白眼含‘慈愛’的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去查一查這人的過往經曆……”
管事從一旁出來,連忙躬身想要將鄒空的過往經曆說出。
但丁白卻抬手製止。
“我要知道更詳細的,更加細節的!”
“他都見過什麼人?接觸過什麼樣的人?他會向家刀法,他一定見過我師姐或者是和我師姐相關的人,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在何時曾與鄒空見過麵!”
管事聽了這話,有些為難。
“掌門,近日紅柳山莊那些老人也不消停,這排查起來怕是……”
丁白嗤笑一聲,從未將那些人放在心裡。
“那就把那些人都抓起來嚴刑拷打總能問出些什麼!”
“若不是他們透露的,就再往前查。鄒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信物是誰給他的?他身上藏著很多的線索……”
說完這話,丁白看向管事,他的眼神中帶著隱隱的警告和提醒。
“能不能挖出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管事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乖巧的答應。
“是!”
說完他就退下去交代其他人做事了。
事情從來都是雙方麵的。
李如意在丁白這裡埋了線,自然也會被丁白發現順勢查調查起她來。
或者也可以說到了這一步,李如意已經知道自己藏不住了。
這是雙方之間的一場博弈,比的就是誰更快,誰技高一籌。
鄒空無法從細枝末節窺見全局。
但丁白卻已經隱隱感受到有一隻手在背後翻雲覆雨。
而不覺得生氣,隻覺得興奮。
比起丁鴻這麼多年的沉默與安靜,如今隱藏在平靜湖麵下的波雲詭譎更顯得讓他興奮不已。
他知道他和丁鴻見麵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這是已經很多年沒有在他身邊出現過的情況,是那種他也無法完全掌控的局麵。
丁白一個人立在院落之中,身邊的人來來往往,鄒空吐的血很快被清理乾淨。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丁白覆手而立,看著寂靜的天空。心中不知想到了哪裡。
“師姐,你到底在哪兒呢?”
被他惦念的丁婆婆此刻正指導著小滿如何毀屍滅跡。
“你既然要隱藏行蹤,便不能漏了痕跡,你說習刀法也好,身法也好不都不能泄露半分。”
“殺人的環境要清理乾淨,剩下的屍體也要將留下的道法痕跡清除!”
“你瞧瞧這個人的身高比你高上了些許,你這入刀時的手法很容易就被人猜到你的身高體型樣貌。”
丁婆婆一點也不介意屍體的觸感。
他輕輕的蹲在地上,手指觸摸著屍體,將那些入刀手法與小滿遺留下來的痕跡講的清清楚楚。
小滿不大懂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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