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沙瑞金的辦公室,高育良腳步輕快。
雖然來的時候心事重重,甚至已經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
但沒想到峰回路轉,最後還算是取得了一個不錯的結果。
“高老師。”
徐朝陽在走廊上候著,見到高老師,便快步迎了上去。
“回去說。”
高育良笑著揚了揚下巴,徐朝陽也不置可否。
等到兩人肩並肩的離開,沙瑞金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這才收回目光。
“那人是誰?”
他對徐朝陽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可惜白秘書也不知情。
“好像是高書記的司機吧?”
“司機?我看不像。”
沙瑞金搖了搖腦袋,這時候,田國富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笑著解釋了一句。
“那是高書記的學生,算是關門子弟。”
沙瑞金這才恍然大悟。
“姓徐?”
之前去呂州的時候,他聽易學習說起過,據說高育良視察呂州的時候,都將他給帶在身邊。
對這個學生,高育良可不是一般的重視。
易學習對徐朝陽也有不錯的評價。
“要進官場?”
基於這些原因,沙瑞金多問了幾句。
田國富點頭回應。
“聽說他已經報了名,過了年就要參加省考了。”
“那怎麼不走選調生的路線?”沙瑞金感到奇怪。
田國富啞然失笑。
“可能人家有自己的考慮吧。”
他是省紀委書記,又不是算命的,哪兒能什麼都知道。
好在沙瑞金也隻是隨口一問,沒奢望得到答案。
他請田國富去辦公室喝茶,這位省紀委書記今天來的目的,是有關漢東那一百二十幾名乾部的重新審查。
沙瑞金讓組織部和省紀委聯合行動,到底是個什麼章程,還需要他做個詳細的指示。
“依法辦案,按規矩來,其他的,你們自行處理。”
沙瑞金言簡意賅,並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太多口舌。
田國富心領神會,話鋒一轉,又笑眯眯的問起了他所感興趣的問題。
“沙書記,您和高育良同誌聊的怎麼樣?”
沙瑞金正親自泡茶,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一停,抬起腦袋,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
“高育良書記是漢東老人,在政法工作上建樹頗多,值得我們學習。”
作為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可從來不會讓人看出自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田國富的段位也很高,可惜他麵對的是省委一把手,是沙瑞金。
“老田啊,如果是你,你更傾向於誰?”
“是市委的李達康,還是剛剛離開的這位高育良高書記?”
沙瑞金笑眯眯的端了杯茶給他,問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田國富回過神,坦然麵對,絲毫不慌。
“沙書記說笑了,漢東的政治工作還需要您來展開,我的意見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