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一片安靜,兩個人一人坐在一邊,隻有封喻鬆偶爾和人打電話的聲音,以及許繁璃翻書的聲音。
這場景看起來還是挺和諧的。
許繁璃坐在軟沙發上,膝蓋上蓋著毯子,手裡拿著書,旁邊桌子上沏著茶,早上修剪的鮮花開得很好,各種水果就在她手邊,伸手就能吃到。
封喻鬆坐在書桌旁,旁邊隻有一杯他讓傭人泡好的咖啡,還有一個插著花束的花瓶,許繁璃喜歡養花,這裡的大多數花瓶都是她從各處精心挑選來的,還有一些是朋友老師送的。花瓶裡的花也是她修剪好插上的,頗具美感。
但男人沒啥藝術細胞,隻覺得那花瓶放在他麵前還擋太陽,便隨手放到桌角旁。
時間靜靜流逝著,直到一通電話打來。
封喻鬆接通電話。
聽完對麵的人說的話的下一秒,他的眉宇逐漸蹙起。
和對麵交流了幾句專業術語,是法語,許繁璃聽不懂。
似乎感覺到氣氛的微變,許繁璃往他那邊看了一眼,應該是有急事。
果然,下一秒。
男人就站起身,便要出門。
走的匆忙,男人不小心撞到桌子,桌角旁的花瓶搖搖晃晃著眼看就要摔下,許繁璃看到了,正要上前去扶住。
但最終還是沒來得及。
‘砰’的一聲。
花瓶掉落在地,還是摔碎了。
快走到門口的男人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繁璃隻聽到男人聲音冷淡,“沒事,你繼續說。”
看著水跡四處散開,鮮花淩亂,碎片到處都是。
她慢慢蹲在地上。
這個專門到澳門買來的花瓶就這樣被男人打碎了,許繁璃臉上隻剩下一點不可言喻的苦澀。
她覺得她和男人之間的關係就像這個被打碎的花瓶一樣。
花瓶是封喻鬆無意中打碎的。
那這段感情呢?
也是。
對嗎?
將花撿起,準備找過一個花瓶繼續放著。
許繁璃想著它還沒到花期,還盛開著,很漂亮呢!
“嘶——”
剛走兩步,許繁璃突然感覺腳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低下頭一看,她剛剛看到花瓶要倒,想著扶住它,卻忘記穿鞋了,不用看,肯定是踩到花瓶的碎片了。
沙發這邊有一塊很長很大很軟的地毯,許繁璃很喜歡赤腳踩在上麵。
許繁璃強撐著走了兩步,想看一下傷勢,沒注意到腳下有水,因為左腳受傷,著力點基本就在右腳上。
突然,腳下一滑,許繁璃的右腳也給扭了。
感覺到腳踝處的疼痛感,不自覺低低“嘶”了一聲,臉色都白了幾分。
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