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漠笑,“哪裡追得到,人家把他拉黑了。”
鬱辭心裡莫名感覺舒暢。
唐漠似乎想起更好笑的事情,笑了一會說“知道那女人有多絕嗎,拉黑前發了條道歉信息給秦朗,說感謝他救命之恩,答應他一頓夜宵,沒辦法陪他去吃,跟他道歉。”
“他娘的,還轉兩千塊錢給秦朗,哈哈……哈哈……秦朗是缺夜宵錢的人嗎?”
鬱辭輕笑,“秦朗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一次商業活動,秦朗這人顏狗,第一眼就淪陷了,死纏爛打要到了她的手機號碼,加了微信,追了人家一年多,那女人說自己有男朋友。”
鬱辭和唐漠聊完才知道,許靜安在新華路出車禍,被秦朗救了,在醫院住了幾天。
秦朗那天還在群裡心急火燎地問有沒有在新華路附近的,讓趕過去。
那天……
許靜安打過電話向他求助。
他當時在忙。
難怪,那以後,許靜安對他的態度就變了,少了以前的乖順。
結婚五年裡,除了做那事和周末回靜園,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的時候。
離婚的時候,許靜安看起來很輕鬆很灑脫,現在回想起來,那是一種如釋重負。
所以,她和他一樣,也早就想離開這樁婚姻的桎梏。
鬱辭盯著前方,眼睛有些發直。
韓博年說女人選溫柔不選冰山,他見到的這兩個男人,看起來都……超級溫柔。
她可能會在眾多追求者中選一個,他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上床。
那個男人會親吻她,會撫摸她全身的肌膚,會和她顛倒鸞鳳,會壓著她在床上……在洗手台上……在窗台上……
他和她做的,彆的男人也一樣,會跟她做。
她會為他守著門口一盞暖燈,為他生兒育女……
鬱辭煩躁地解開領口兩顆紐扣。
車到南湖,唐漠下車,見鬱辭遲遲不下來,遂把頭伸進車裡,“小四,怎麼還不下來?”
鬱辭抬頭看他一眼,說“二哥,我有點事,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下次我組局賠禮道歉。”
“喂,你乾什麼?是不是紀悠染……”
“走了。”車窗徐徐關上,把唐漠的話也關在窗外。
黑色庫裡南衝進夜色。
……
許靜安快到家的時候,接到鬱辭的電話,用的是她熟悉的那個號碼。
“在哪裡?”是她非常熟悉的冷漠嗓。
許靜安覺得好笑,以前他倆隻有周末回靜園,會偶爾聯係一下,其它時間段,鬱辭從來不打電話給她。
她記得很清楚,一次是南知晚家,鬱辭半夜打電話給她,再後來就是離婚後,她在明城那次。
婚內,鬱辭有權過問她的動向,如今,他倆已是離婚夫妻,鬱辭沒資格。
“鬱總,離婚了就不必打擾,你要是精蟲上腦,有的是女人願意爬你的床。”
“許靜安,在哪?你不說也行,我不過是費點功夫,把你查出來不難。”
許靜安信,她不敢和鬱辭強。
“什麼事?”
“有事要問你?”
她和鬱辭早就切割清楚了,還有什麼事?
“電話裡說一樣,要是還掰扯衣服的事,你就把翡翠灣的房子拿回去。”
“來我這?還是去你那?”
不可能讓鬱辭來她這,許靜安問了地址,拐道開去鬱辭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