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辭的聲音並不大,很低沉。
聽在許靜安耳裡,卻像平地一聲炸雷。
“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那晚似乎聽到有人喊過我的名字,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她應該是認識我的,我當時迷得很厲害,但基本的感覺還是有的,她的眼睛很大很亮,身體很軟很軟,跟碰你的感覺有點像。
她一直在哭著喊痛,我不想看她哭,關了房間的燈,她明明可以逃走,卻沒有逃走,後來她不反抗了。
那個小旅館,跟你兼職的鉑爾曼酒店還很近。”
許靜安暗罵一聲老狐狸,拚湊出幾個信息就懷疑到她頭上來了。
還懷疑對了。
這人要跟誰玩起心眼來,絕對鯊人。
“鬱辭,你今晚沒喝多少酒啊,你是不是很介意我的第一次沒給你?”
鬱辭嗯了一聲,聲音低沉,“當然還是介意的,我沒有那情結,但還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喜歡的人,我後來讓東子找了很久,想找出那晚那女人,如果她要我負責,我就娶她。”
許靜安擺出一副難過的表情,“那我倆就得離婚,鬱辭,那時要是分了,就沒我倆現在這事了。”
她接著說:“說不定那晚跟你在一起的是個很醜很醜的女人,沒人要,剛好碰上你這個極品帥哥,心裡都美死了,不然怎麼解釋她那樣被你強迫,竟然都不走。”
鬱辭深如黑潭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好像就坐在她對麵一樣。
許靜安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想了一遍剛才自己的回答,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吧?
“那晚,我吃飯的地方就在鉑爾曼隔壁,東子查到我被帶進鉑爾曼酒店,我逃進地下車庫……許小滿,你那晚在鉑爾曼酒吧兼職吧?”
許靜安心裡直歎氣,跟智商這麼高的人對話,好累啊!
這家夥明顯就是懷疑了,今晚哪句話戳到了他的神經?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似乎在回憶,“那時我是在那兼職,節假日去玩的人多,我一般會唱到淩晨一點。”
“許小滿,我希望那晚上的人是你,這樣,就圓滿了。”
鬱辭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酒,說:“早點睡吧,我明天要搬去靜園住了。”
剛掛掉電話,丁放的電話打了進來。
“鬱總,金教授將啞巴體內的東西查出來了,是一種人工合成的病毒,您明天有時間來一趟醫院嗎?”
“好。”
……
許靜安站在病房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今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陌生來電,許歡用彆人的電話打給她的。
許歡說蘇顏病了,罵罵咧咧地數落了她一通,說蘇顏生病都是因為她引起的。
許靜安問了醫院和病房號,開車來了醫院。
蘇顏臉色蒼白,臉瘦了一圈,顯得有些憔悴。
生下許靜安沒多久,蘇顏就嫁給了許多,沒再出去工作,一年後有了許歡,一直做全職太太。
許多做的生意不算很大,但他善於鑽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家裡經紀狀況還算可以。
許聰出生後,蘇顏把全部精力都用到了許聰身上。
母女倆很少坐在一起聊天,許靜安不了解蘇顏的生活,隻知道她很安靜,情緒一直是穩定的淡漠。
蘇顏這麼憔悴的樣子,許靜安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