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興盛在心裡琢磨我自己這個大侄兒,以前看著囔囔不喘的,個頭子雖高,小時候讓人扇兩個嘴巴子都不敢吱聲,沒想到現在牛逼了,硬是厲害。
你看看人家到哪兒都有朋友,五道溝鎮上第一猛人,跟人家說話都客客氣氣的,了不起呀!
這彭程哥仨從醫院出來,開著車直奔五道溝鎮的黑心舞廳。
彭程知道國華這一夥人沒彆的地兒,要麼在錄像廳,可錄像廳小,他們很少去,基本就在這黑心舞廳,要不就在館子裡喝酒。
“哢嚓”一下,夏利車停下,仨人把家夥拿出來,一把五連子,兩把串管子,大搖大擺地進了舞廳。
這舞池裡麵黑咕隆咚的,想找個人太費勁。要知道,長春的舞廳裡啥人都有,這兒便宜,兩塊錢一位。但兩塊錢也不是啥好事兒,儘是些亂七八糟的。
找了半天,這邊還說“大哥,這他媽不好找呢。”
“找個雞毛啊找!”這五連子一擼,照著天花板“砰”。
“把音樂關了,來,把燈給我打開,打開!”
這一吆喝,音樂停了燈也開了。
這一瞅,國華一大幫人也看著彭程他們,帶著七八個小弟,豁牙子、二小子他們都過來了。
這一瞅,鵬哥,不禁問道“乾啥呀?你瘋了咋的?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買賣?誰的場子?你乾啥呢?這利哥的。”
彭程往前一來“彆他媽跟我倆廢話,你媽的啥這個利哥那個利哥的,我就問你,這個村長包興盛那腿是不是你打的?”
國華看著彭程還挺嘚瑟,彭程在這兒絕對是嘎嘎有名的狠人,就跟李強、老五在榆樹一樣,一提李強、老五,那都讓人害怕。
“彭哥,這事兒我都跟你說了,咱們是替利哥辦的。”
“你啥意思啊?啥意思,你替利哥辦的?”
“對呀,咱們替利哥辦的這個事兒。”
“那你承認了唄。”
“我承認啥了?”
“人是你打的唄,是不是這意思?”
“彭哥你可要知道,我都跟你說了,我是替利哥辦的這個。”
“我去你媽的利哥利哥的,我再問你一遍,你親口說是不是?”
“那那那是我打的。”
“砰”!!這五連子就打響了,直接把國華的腿給打折了,“撲通”一下往那一倒,“哎呀,我啊啊啊”,都能聽到骨頭“嘎巴”一聲。
“哎呀我操,哎呀我操!”
“一口一個利哥利哥的,還有你們幾個崽子,昨天是不是都去了?是不是都去了?”
這一問,什麼豁牙子、二小子,包括黨立等人,都嚇得懵了。他們本來看到彭程就發怵。
“彭哥,彭哥,這昨天晚上……”
話還沒說完,“我問你去不去?”“砰”的一下,二小子又被打飛出去,撲通往地上一倒。
“一個一個的,狗吊不是,你們還都挺能作。我告訴你們,回去給劉勝利帶個話,帶個信兒。他媽的這個事到此為止。
你們把包興盛的腿打了,我把你們也打了,咱們算是扯平。再一個告訴劉勝利,他這買賣彆再整了,再往河套裡倒汙水,我親自去抓他,記住了!”“砰”的一聲,五連子朝天,彭程又摟了一下子。
“彆覺得劉勝利當個啥就裝逼,彆人慣著他,我不慣著他,窮嘚瑟!他要是再這麼玩,把話給我傳到,下半輩子興許他就得在輪椅上過。能記住不?這點話能學明白不?”
國華一聽“能能能,走!”
彭程賊牛逼,打完人把槍往身上一扛,轉身就出來了。
劉勝利這夥人聽到消息,劉勝利氣得暴跳如雷。在電話裡問“他還說啥了?我問你他還說啥了?”
“老大,老大,他說了,不讓你再找包興盛的麻煩,還有咱那廠子不讓咱乾了。說你要再去找包興盛,就打折你的腿,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過。”
“他瘋了吧,是不是瘋了?這彭程我他媽真是太慣著他了,早該收拾他了,早該把他整沒了。”
“行了,我知道了,行了行了行了。”叭,電話撂了,氣得臉色煞白。
這唐明湊過來“老大,這咋跟誰生這麼大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