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從前，末代劍仙！
“吾沒想到劍守竟真會把《食月》教給你。”燕開誠冷靜下來之後，目光上下盯著沐鋒，“莫非除了先天劍脈，你還有其他特殊之處？”
我的特殊之處說出來怕嚇著你……
沐鋒麵色不變，淡淡道“這不重要。我覺得這樣可以加快劍體修煉速度。”
這世上誰都有秘密，燕開誠雖然好奇，但明顯《食月》對混沌劍體的影響讓他更加在意，當即自言自語起來。
“我一直想要提升修行混沌劍體的速度，但尋找劍脈碎片需要很小心，因為它們往往藏得很深，弄不好就會破壞身體。”
“但如果有了《食月》……這便不再是問題，那麼是否可以這樣……”
燕開誠逐漸陷入思考。
沐鋒已經在之前的吸收思考中有一些想法和方向，但這要等燕開誠也思考過同樣的問題之後再做交流，否則他說得太早搞不好會限製對方的思緒。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確實非常餓。
所以他轉身離開，回到奧特山洞裡搞了些東西吃，又和奧特北冥簡單交代幾句後，帶著乾糧重新回到零零伍號劍窟。
燕開誠已經結束思考，正在等他。
畢竟他思考劍體思考了數千年，對劍體修行的熟悉程度仍然不是現在的沐鋒可比的。
吃飽喝足，沐鋒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些想法中有的和燕開誠之前所說有所出入，有些更是直接衝突。
燕開誠並不惱，畢竟他所想過的一切都隻在自己腦中，從未實踐過，必然有些地方需要作出調整。
一開始，燕開誠回答得很快，沐鋒不少想法他曾經也有過，但在之後的思考裡都證明不行。
沐鋒得到解答後便會開始新的嘗試。
起初這些嘗試都比較快，最多也不過三四日便能證實有效。
但隨著沐鋒對混沌劍體的修行邁入正軌，他提出的問題和想法也越發尖銳和困難。
燕開誠回答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因為他逐漸確認沐鋒的某些想法真的可行，震驚之餘也隨之興奮起來。
哪位強者不想自創功法、再創新道？
劍窟山的一百零八窟，便預示著天琅劍莊至今創造出的一百零八套大成劍訣。這是永世不朽的功績。
一百零八裡自然有燕開誠的劍訣，但若是能再創造出一個全新的體質，對他來說成就感可比劍訣要大得多。
活到如今，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他興奮？
到後麵，燕開誠甚至開始向沐鋒給出自己的建議，數千年裡從未想到過的建議。
不知不覺間他竟把沐鋒當做了可以平起平坐和他討論道法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燕開誠很震驚。
他當然知道前身沐鋒的身份，但總以為那身份光環居多，卻沒想到沐鋒竟真的擁有如此淵博的學識和見解，有些從他口中說出的思路和解法，完全超乎燕開誠的預料。
這就是他說的……時代變了麼？
燕開誠有些感慨。
有時候沐鋒也會望向燕開誠，若有所思。
天琅劍莊如今的記載裡，關於燕開誠並無太多信息，有的大多還是負麵居多。關於他的劍道、他的眼界、他的學識都隻一筆略過，如今看來能做武莫老師的人，又怎會是那種無膽之人？
難道真像燕開誠自己說的，他一心也隻有天琅劍莊，隻是選擇的方法不同？
又過了半年，二人的討論終於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