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與騙局!_王國保衛戰:浪人之影_思兔 

對決與騙局!(2 / 2)

老人的話中透露出一種淡然,仿佛已然看透生死,不再畏懼即將到來的命運。

接過尤倫卡遞來的水罐,他大口大口飲咽著。每一滴水都是生命之源,他的牙齒上布滿歲月的痕跡,黃褐色的黴斑彰顯著他坎坷的一生。

喝完水,老人不再言語,而是以一把矮凳為枕,安然地躺在地上,進入夢鄉,所有的重擔都已被他卸下,留給這個世界的是一個疲憊而又滿足的靈魂。

聽到他打出的呼嚕聲與鼻息後,尤倫卡與牧野才雙雙鬆了口氣。

牧野將視線重新聚焦在受傷的女人身上,他輕輕將她抱起,附近沒有床,他便為玲子拉開一張靠椅。

玲子的臉色蒼白,即便如此,她仍然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刃—那名為村正地鬼刃。

牧野的心中翻湧出無數疑問,他想知道玲子是如何從黑鬆的手中逃脫,又是如何得到這把被視為禁忌的武器。

但此刻,他明白首要的任務是確保她的安全,讓她恢複體力。

命運的陰影,距遠在他鄉的武士僅有一步之遙。

……

……

黃昏時分,夕陽將巴西尼會客室外的天際線染成了深紅。而在這片繁華背後,一場密謀正被它的蜘蛛精密編織著。

在一間裝飾奢華的辦公室內,巴西尼指間夾著一支北方進口來的古式雪茄,眼神銳利。在他麵前,站著一名來自芸州的浪人,灰渡。

他的目光如同自墳墓流出的蛆蟲,源於歲月的肅殺之氣不言而喻。

巴西尼緩緩吐出一團煙霧,用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始了談話。“浪人,你遠道而來,我深感榮幸。”

他的話語如同靜心思考後的縱橫字謎,每一個詞都充滿誘導與算計。“你聽說了嗎?牧野,那個曾經的武士,如今的兩麵三刀之輩,他在‘全景’飯店附近出沒。”

“你可能不知道,他擊敗黑鬆後,不僅奪走他的尊嚴,還拿走了那把象征著石田家族的名刀村正。”

灰渡的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他那雙冷冽的眼睛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一名真正的武士,絕不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牧野,他玷汙了武士的榮譽,用下作的手段贏得了決鬥。

巴西尼的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灰渡心中的憤怒之門。

而現在,黑鬆也被刺殺,我可以感覺到,這就是牧野想要的—滅口—根除所有可能的後患。他不會讓黑鬆過得安生,那灰渡也發誓,他會讓牧野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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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尼微笑著,他的笑容裡沒有絲毫的溫度,隻有冰冷的計算。

“灰渡,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牧野,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威脅,不僅是對我,對整個秩序而言都是。”

“他曾是個下作的浪人武士,如今,卻靠巧舌如簧的麵具當上利尼維亞的警長。”

“告訴我,灰渡先生。警長是否該同正義、道德劃上等號?或者說,至少應當遠離腐敗與灰色地帶?我隻是個商人,我隻想求得後者…”

“但牧野的所作所為,讓我和我的同伴們受苦,讓我們寒心。”

“感謝您能聽我傾訴這些,灰渡先生。”

灰渡沉默了片刻,他閉上了眼睛,仿佛在聆聽內心的聲音。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無名的金色火焰在心中燃燒。“巴西尼先生,我明白了。牧野將會麵對他的宿命,而我,將是執行者。”

兩人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默契,一個微笑,一個點頭,無需多言。

巴西尼輕敲桌麵,示意會談結束。“那麼,灰渡,我們不久之後再見。記住,‘全景’飯店,那裡是他的墳墓。”

灰渡轉身離開,他的身影消失在黃昏的餘暉中,留下一室灰白的煙霧,與巴西尼那深不可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啟動,而灰渡,將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刀,割開黑暗,揭露真相,或者,至少是他想要看到的,且被巴西尼修繕過的“真相”。

……

……

玲子是在尤倫卡用毛巾為她擦拭臉頰時蘇醒的。她的眼簾微微顫動,仿佛蝴蝶的翅膀在春日微風中搖曳。當視線逐漸聚焦,她立即認出了尤倫卡—那位曾被黑鬆綁架,現已成為牧野下屬的火槍手。

尤倫卡的出現勾起了她記憶中的碎片,那些關於背叛、忠誠與生存的片段。

她轉過身去,望向身邊,那裡躺著村正刀。

它如同沉默的見證者,承載著太多的故事。

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玲子知道,她必須將村正交還給牧野。

正當她準備起身時,靠在窗邊的牧野走上前來,他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警惕,似乎在等待著解釋。

玲子的手剛要伸出,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卻仿佛觸碰到一籃毒蛇,完全本能地縮回她精巧纖細的十指。

她將村正鄭重呈交於牧野手中,隨之而來的,是另一個消息,一個足以改變他們命運的消息。

……

……

“黑鬆死了,”玲子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被一個名叫灰渡的殺手所殺。”

這句話如同一枚投擲進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但這當然是謊言,一個隻有玲子知曉真相的謊言。

在她的敘述中,黑鬆被描繪成一個無可救藥的爛泥,一個在決鬥失敗後混跡賭場、酒樓與暗巷,通過與街頭地痞格鬥維護那點“可悲榮譽”的墮落武士。

一個連明富家主都不願承認的存在。

為了清理門戶,為了不讓石田家族武士道的榮光被墮落者侵染,明富雇傭灰渡,意圖將一切罪責歸咎於一場看似意外的火災。

然而,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黑鬆竟能舍棄自己的生命,隻為讓玲子成功逃脫,帶著村正來到利尼維亞,尋求牧野的庇護。

“他最後的願望,”玲子的聲音顫抖著,淚光閃爍,“就是希望你能與他冰釋前嫌,讓我能過上真正自由的生活。”話語落下,空氣中便彌散出沉重的哀傷。

牧野用自己的懷抱,給予玲子最後一絲可供依靠的港灣。

最後一片可供淚水揮灑的淨土。

尤倫卡以外出取茶為由,才讓自己走出房間,不去乾擾這出情感悲劇。

半小時後,當牧野讓玲子在自己懷中哭乾最後一滴眼淚,尤倫卡悄悄關上房門,對牧野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對玲子的話持中立態度。”

她的聲音冷靜而理智,與房間內疲憊熟睡的玲子完全割裂。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相信黑鬆也不例外,”牧野輕聲回應,手中握著村正。他用刀刃輕輕切開一株盆栽的落葉,落葉在靈火的燃燒下化為灰燼,不留一絲痕跡。“這把刀是真的。”

他補充道,語氣中帶著沙漏流乾似的肯定,“但感情用事,從不是我的風格。”牧野認為,等那名為灰渡的殺手親自前來,他的出現會為二人揭開所有真相。

今夜,他們則該去休息了。

“去睡吧,尤倫卡。”牧野冷聲說道。

“不,我來站崗。頭兒,你都忙過一整天了。”尤倫卡緊握雙拳,試著讓自己的站姿更加有力。

“我不是在和你說話,尤倫卡,這是命令,上級命令。”牧野需要獨自一人,多為大腦騰出些思考空間。

最近發生太多的事,他的思緒比叢林中的藤蔓還要雜亂。

他需要些私人時間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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