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皇後重生了!
太後如何看不出這事的蹊蹺來。
可她最是痛恨,這人處在暗中,謀害皇嗣陷害嬪妃,還殃及了慶安帝的清譽。
慶安帝的後宮這些年就沒平靜過,如今才除了王貴妃,又出了這檔子事,真是想想都能嘔死。
“前朝有兒子壓著,但卻還想來與母後通個氣。”他抬首。
太後頗有些困惑問他,“你當真信得過顧妃?她入宮不過一載多罷了。”
慶安帝的性子,她是知曉的。
也正因此,她十分不解為何顧皙顏讓他這般破例。
從一開始晉位,給予掌宮之權,再到現在的無條件信任,來得都太突兀了些。
“若是兒子信不過她,除了母後,天下也不知誰能值得兒子信任了。”
聞言,太後心中很是驚駭。
顧妃在皇帝心中居然已是這般地位!
當年的元後,也不過如此了……
這幾日來,慶安帝除了去方采女處一次,便一直都宿在澤蘭宮。
顧皙顏不僅沒受責罰,還照舊得陛下寵愛,各宮都快嫉妒紅了眼。
大臣們沒料到陛下如此執迷不悟,紛紛上諫。
慶安帝卻隻回一句,“諸事正在查探中。”
大臣們怎能滿意,還去堵顧司業,可顧長源這麼多年的學識也不是憑空來的,愣是將所有質疑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顧某不才,卻不敢疏於對子女的教導,若是陛下當真查出此事為顧妃所言,顧某願意以死謝罪。”
這話一出,京城的人都驚了。
可京中流言卻沒停息,隻怕沒說顧皙顏是禍國妖妃了。
顧長淵累了一天回到家裡,見到文氏正在做小兒的衣物,便親自給她端了茶過去。
“夫人歇會罷。”
文氏手上卻沒停。
“廣濟寺的平安符已經取來了,我想著早日將這小香囊做好了,給顏兒送進宮去,放在五皇子床頭也是好的。”
物件倒是其次,這時候,她是要給處於宮中的顧皙顏定心。
不管她發生了何事,家裡人總是最相信她的,不會叫她孤立無援。
顧長淵長歎,“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他和長子去上朝被人刁難不容易,文氏在家中要掌宮家宅,照料孩子,還要為宮中的顧皙顏擔憂,更是不易。
“老爺說什麼呢,顏兒雖不是我親生的,卻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我不能為她做什麼,隻好做這些不得用的東西給她送去,安一安她的心罷了。”
顧長淵想起在宮中的長女,也是憂心不已。
不過,他很相信長女的為人,如今見慶安帝的態勢,想來也是有心要護著顧皙顏的,他這才放心許多。
“說起來,周家的情誼也是難得,”文氏微微笑著,“昨兒去大理寺少卿家參加宴會,周夫人還攜著那孩子來寬慰。”
如今顧府正在風口浪尖上,周家兩次都選擇相信顧家,怎能叫文氏不感動。
“等這事一過,便叫文承告假,細細將與周家的婚事籌備起來。”
“好,”文氏捏著手中的繡品溫柔笑著,“文承的婚事,我必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便是為了周家的信任,她也要熱熱鬨鬨地將周家姑娘給娶進來。
顧皙顏的事情漸漸發酵著,直到四皇子出事後的第十五日,事情才有了轉機。
顧皙顏前腳送走了孫敬,後腳賀婕妤就到了。
“娘娘,那馬的食料是有問題的!”
顧皙顏沒想到賀婕妤來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