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呆愣,賀婕妤連忙解釋,“娘娘可以去尋廣集殿的小才子,他這些日子四處搜尋,發現那日的馬食料被人調換了,取而代之的是加了藥物的。那藥物雖不會致死,卻會叫馬兒失去平衡之感,行路顛簸,那日才將四皇子給跌落了下來!”
顧皙顏看著她,眸光有些複雜。
其實這些日子孫敬斷斷續續已經查了一些東西出來,那些證據,足以還她清白。
隻是事情還未完全查清,顧皙顏這才按下不提。
如今賀婕妤卻在這個當口給她送了一個證據來。
雖然不是最關鍵的一環,卻也很有用處。
賀婕妤來澤蘭宮的第二日,孫敬帶領一眾侍衛直直進了頤和宮。
“昭容娘娘,陛下有旨,請您隨奴婢走一趟。”
許昭容眉頭緊蹙。
“不知是何事?”
孫敬並未答話,隻道“娘娘與奴婢走就是了。”
說是“請”,卻有許多護衛圍著,許昭容心裡漸漸沒底。
孫敬領著許昭容徑直到了慈安宮。
此時的慈安宮,後宮嬪妃皆在,太後和慶安帝坐在上首。
六尚二十四司主事的人也隨侍在一旁。
“陛下,許昭容到了。”
“召她進來。”慶安帝臉色冷著。
嬪妃們麵麵相覷。
今日一大早,她們就被禦前的人請來了慈安宮。卻至今不知道究竟是為何事。
若說是為了顧皙顏的事,可人家此時好好在次位坐著呢。
上頭宋貴妃和賢妃眉頭蹙著。
許昭容邁步進來。
她已禁足小半年了,許久未見慶安帝和後宮眾人。
“陛下,太後娘娘,萬福。”
她緩緩拜倒下去,卻無一人叫她起身。
她心裡漸沉,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慶安帝冷冷出聲,“許氏,你可知罪!”
眾嬪妃皆驚。
怎麼扯到許昭容頭上去了?要知曉,大公主也是受害人之一呢。
許昭容沒有抬頭,“嬪妾……不知陛下何意。”
慶安帝也不多與她囉嗦,直接叫孫敬將一眾證據呈上來。
先是尚服局的尚服將本來給大公主的預備的各種衣料呈上來,在她後頭有一人被壓了上來,正是麵色慘白的司衣廖清。
“司衣廖清,原是廢妃王氏手下之人,後聽命於許昭容,在大公主的衣料中添加藥物,致使大公主高熱,並嫁禍於尚服女官周迎,栽贓顧妃娘娘。”
眼見著廖清怕死極了的那模樣,想必是什麼都招了。
許昭容心裡冷笑,麵上卻帶了淚,“陛下,大公主是嬪妾的孩子,嬪妾作為母親,怎會去害她。還望陛下明鑒。”
“哼,不見棺材不死心。”
孫敬又領了一人進來。
那人是頤和宮的侍女,還是許昭容貼身侍女之一。
慶安帝要查人,自然不會拘束於尚服局的。
他叫顧皙顏委屈了這麼些日子,可不是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