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譽參半，捧殺偏多。”
霍剛看了潘騰一眼，沒有著急回答，故作沉思一番，緩緩說道。
象牙煙鬥吸完，拽下來，磕了磕腳後跟，按回缺失的那邊。
“你的隊長沒聯係你？”
潘騰追問道。
“信息是公開的，隊長也默許了我出來賺外快補貼家用，他也主動聯係了我。”
霍剛平靜地說道。
“他怎麼說？”
潘騰繼續問。
哈拉斯看著一問一答的正副隊長，若有所思。
米爾汗雅大眼扇扇，完全不知道他們對話在傳達什麼信息。
問你看法，直接了當給出自己觀點咯，說了那麼多，全是廢話。
而且，七繞八繞，還繞到了霍剛隊長身上，問他的看法，關霍剛的隊長什麼事嘛。
小小的腦袋上懸浮著大大的問號，高一的智慧，理解不了平均高三以上的想法。
“他給了我兩個選擇，我還沒想好。”
霍剛就像突出最後一口煙圈一樣，無奈說道。
“你想加入這個團隊，你想一直留在這裡，那有一個大前提，你能接受靠沒能森麼？”
潘騰不介意霍剛把寶壓在他身上，更不介意他除了有點經驗外，一身的傷病痛。
隻要能接受，通過了考察，那他也願意在霍剛身上傾注心血和資源。
“什麼是靠沒能森？”
小不點米爾汗雅忍不住了，插嘴問道。
“靠沒能森，簡稱靠森思想。”
潘騰緩緩展開，他堅信，這是一種可以橫掃所有思想的最高思想。
第一課，就是簡單介紹什麼是靠森思想。
“同門曰朋，同誌曰友。朋友聚居，講習道義。”
潘騰的話，隨著這句開場白，如同畫卷一般緩緩展開。
哈拉斯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炎熱焦躁的午後，他一直都在悔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說上兩句話呢？
駐地狹小的空間中，外麵是不知名生物的叫聲，溫度越高，叫聲越吵。
然而，暴躁的小不點渾然不覺，眼含熱淚，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要裂開一般。
她近乎乾涸的大腦，就像被潘騰隊長挖出來一泓清泉一般，澆灌著、滋潤著、幸福著。
米爾汗雅清楚，這種感覺，隻有在祭祖、納智節等重大節日時，才能聽課。
霍剛張大了嘴巴，象鼻已經不夠他喘氣的了。
小了一圈的象牙煙鬥，因為沒有用力夾緊而掉落在地上，他都沒心思去撿。
霍剛隻有一個感覺，自己活了那麼久，到底是為什麼而活，這個問題終於有了掀開一角的朦朧答案了。
哈拉斯也聽得非常入神，但基於習慣，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悄悄的開啟信源的記錄功能呢，記錄隊長的話。
隊長的聲音就像夏天的涼席，冬天的棉被，聽著就舒服。
潘騰話語中蘊含的能量，隻能覆蓋眼前的3個生靈。
然而，距離這裡不知道多遠的地方，7個生靈的眼睛，幾乎在同一時間，睜開。
隨後，這7個生靈立即建立連接。
“他，終究還是開始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緩慢而深刻。
字字珠璣的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無上信念。
“他，早就開始了！”
一個青年的聲音響起，帶著被打擾的怒氣和怨氣。
“我早就提醒過，該殺就殺，這個穿越體，和其他的不一樣，很不一樣。”
青年聲音著重道。
“你我都沒有能力打破枷鎖，他是鑰匙，我們要認真培養。”
一個溫柔軟糯的女聲響起。
“借過去的力量，隻有蒙昧和弱小，借現在的力量，無法整合在一起，那隻有借未來的力量了。”
一個中年的聲音，接著說道。
“舉手投票決定的事情，我不會有小動作的，要做，我神祖就不會束手束腳。”
青年的聲音沒了怒氣，還有怨氣。
“先立再破，否則後果，你我皆無法承受。”
有一個女聲響起，帶著幾分稚氣。
“這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不必驚慌。”
一個年老的女性聲音響起。
接著，就是長時間的安靜。
“小魔頭，你怎麼不說話？”
青年見最後一個遲遲不發言，怨氣也消了之後，主動問道。
“明月不歸沉碧海，白雲愁色滿蒼梧。”
一個稚嫩的童聲，仿佛是為了回應“小”魔頭的叫法，故意放出了這樣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
青年明明知道小魔頭的意思，這般回應，隻是為了釋放內心壓下去的怒火。
“一個誤會而已，散了吧。”
蒼老的聲音最先開口，也終結了這場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