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尋歡!
沒有拿到這份遺物,安冉的腳步便如灌鉛般沉重,無法輕易邁出離開的步伐。
不久,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燕博率領著隨行人員風塵仆仆地趕至醫院,那氣勢如風暴前夕的烏雲,令人無法忽視。
病房內,正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燕德奕,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開的門聲驚得猛然抬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慌亂。
“爸……”
燕德奕條件反射般地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衫不整,急忙又坐下,一麵整理衣物,一麵故作鎮定地抱怨,“你怎麼也不敲門就闖進來!”
“孽障!看看你乾的好事,和這個狐狸精攪在一起,讓我們燕家的臉麵何存!你對得起冉冉的一片真心嗎?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孝子不可!”
燕博的聲音裡滿是憤怒與失望,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的。
病房內,隨著燕德奕那淒厲的哀求聲透過門縫,傳遞出無儘的絕望與痛苦。
不久,燕博拽著臉色蒼白的燕德奕出現在安冉麵前,那一刻,空氣似乎凝固了。
“啪”的一聲脆響,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烙印在燕德奕的臉頰上。
疼痛讓他眼眶泛紅,卻隻能強忍怒火,不敢有任何反抗。
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的恨意如同星火燎原,直直地射向了無辜的安冉,仿佛所有的錯都是由她一手造成。
然而,安冉仿佛置身事外,完全感受不到那份幾乎實體化的敵意。
她的眼神從燕德奕身上輕輕掠過,最終定格在燕博那張看似和藹實則難以違抗的麵容上。
“薄叔叔,關於我和德奕的婚約……”
她的話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仿佛是想詢問能不能得到解脫?
燕博麵容雖溫和,但自有一種讓人不敢違抗的威嚴。
“冉冉,放心,我會好好教育德奕,你等我選個吉日,作為你們的婚禮之日。”
他的話語裡滿是不容置疑的決斷。
“今晚一起用餐吧,讓德奕正式向你賠禮道歉。”
這並不是一次征求意見的對話,而是一錘定音的命令。
安冉心中雖有千斤重擔,但也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任由自己被這無形的婚約束縛,即便心有不甘,卻無力改變。
從小就被綁定的娃娃親,安冉並非不明白。
但令她費解的是,以燕家在濱江的顯赫地位,為何非要與她這樣平凡的女子結緣?
她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掩住眸中閃爍的疑惑,未曾察覺到燕博那表麵慈祥背後的深沉算計。
當安冉的身影消失在醫院走廊儘頭,燕博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莫測的嚴肅。
被教訓了一頓的燕德奕仍不甘心,抗議道“爸,反正早晚要結婚,為什麼不能讓我娶其他人?”燕博卻毫不留情地警告“你在外麵怎麼胡鬨我不管,但是娶安冉這件事,沒得商量!記住,晚上向安冉道歉,否則你的銀行卡就彆想要了。”
燕德奕心中滿是不解,不明白安冉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以至於父親如此堅持。
至於道歉,對他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另一邊,在城市的邊緣,一片靜謐的墓園之中。
燕應縷手持一束潔白無瑕的玫瑰,緩緩走向他母親的安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