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心裡堵得慌。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彆鬨了,好嗎?”
其實,燕德奕的心中一片混亂,而這困擾並非來自顧依枚,安冉的存在就像是揮之不去的陰霾,攪擾著他的心湖。
他明明可以選擇拒絕,但一種莫名的力量驅使著他前往,仿佛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去見見那個名叫安冉的女人。
他自嘲地想著,最近滿腦子都是安冉的影子,甚至在與顧依枚親昵時,腦海中也會不自覺地浮現安冉的麵容,這讓他覺得有些瘋狂。
隨之而來的憤怒與挫敗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將情緒轉嫁給了無辜的顧依枚,在她那裡尋求著宣泄的出口。
但同時,想到今天就能見到安冉,燕德奕內心竟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於是,他一早就起床精心裝扮,決定要在安冉麵前展現出一個無法忽視的自己。
“是我不好,是我無理取鬨。”
顧依枚埋首在燕德奕的懷抱中,小臉深深地埋藏其中,仿佛是在尋求一絲慰藉。
她的話哪裡算是無理取鬨?
燕德奕的一番話語,更像是自相矛盾的囈語。
顧依枚的心中翻湧著不安,記憶中的燕德奕從不曾如此。
這種變化讓她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憂慮,但此時此刻,她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敢抬頭,紅腫的雙眼滿是委屈“德奕,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放心,我隻會在一旁靜靜地看你試婚紗,絕不打擾。我隻是想看看你穿上西裝的樣子,我不想錯過任何關於你的時刻。德奕,我是真的好喜歡你,即便我知道你即將成家,理智告訴我應該放手,但情感上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喜歡你。”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透露出深深的無助。
燕德奕心疼地為她拭去淚水,語氣柔和得像是春風“彆胡思亂想了,就算我結婚了,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的小傻瓜,不許再哭了。”
這話雖溫柔,卻也透露出一份難以名狀的無奈與複雜。
顧依枚的嘴角微微上揚,語調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輕輕吐出“可我不想你結婚,特彆是與安冉,你曾親口允諾,此生非我不娶。”
她的眼神深深望進燕德奕的眼底,企圖尋找那份曾獨屬於她的承諾。
燕德奕身形微頓,眼中閃過一抹複雜,最終隻是輕歎一聲,聲音裡帶著無奈與妥協“你我都明白,這場婚約是父親的心願,作為兒子,我難以忤逆。他的決定,我隻能接受,無從反駁。”
他的話語裡滿是沉重,仿佛每個字都承載著千斤之重。
顧依枚的眼神忽明忽暗,閃爍著昔日甜蜜回憶與今日冷酷現實交織的光芒。
記憶中的燕德奕,總是堅定地站在她這一邊,信誓旦旦地宣稱他隻願與她共度餘生。
然而,僅僅一個月的分彆,這一切竟如夢般消散,讓她不禁懷疑起這份感情的真實與持久。
她暗暗告訴自己,必須沉住氣,步步為營,任何急於求成的舉動都可能將他越推越遠。
心中的那份不甘猶如野火燎原,驅使著她不斷提醒自己——她追求的不僅是燕德奕的寵愛,更是燕家主母的位置,絕非區區情婦的身份所能滿足。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落一室溫馨,顧依枚細心地幫燕德奕整理衣領,每一下動作都透露著柔情與眷戀。
兩人在晨光中完成各自的洗漱儀式,一切似乎都與往常無異,隻是空氣中多了幾分微妙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