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遊慕被陳助理接走。對方話裡的意思是,晚上有一場商業圈層的酒會,池鴆要帶他過去。
男人定好的事情,不太容易推開。無奈,遊慕隻得發消息過去,再一次放了池軒銘他們的鴿子。
西服是提前準備下來的,珠光的色澤。不懂布料,遊慕說不上是什麼材質,隻是對著光看波光粼粼的。
一套是通身的白,沒有過多的裝飾,因為質感和剪裁上乘,穿上格外合身。
這是遊慕第一次穿這種正式的服裝,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還不錯。白色意外的與自己相稱。
“小少爺,時間有些晚了,還要做一下造型。”妝造師是上門服務的,一般來說都會提前空出打理的時間,但從蘭大將人接回來,中間耗費了一個小時,到達時已經是下午五點。
距離晚間開宴的時間有些緊迫,她不得不趕著時間做好本職工作。
“你弄吧。”
聽對方這麼說,遊慕便過去坐下,任由對方擺弄。
頭頂的金發遊慕很喜歡,隔一段時間補一次色,現在顏色還是飽滿的亮色,襯著白色的西服倒也算相得益彰。
造型師很專業,光是包裡的卷發棒就有五六個。
遊慕側眼看著,有些驚歎造型師看起來單薄瘦弱的肩膀能扛起鋪在腳邊的一大包工具。
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遊慕有些困倦的時候,造型做好了。
原本燙染過後,逐漸鬆弛走型的發絲被打理的十分精致。
但身邊隻有裝造師遞過來的一麵小鏡子,遊慕其實看不出全貌。但他估摸著陳助理挺滿意,弄好這些,對方直接帶著他坐上車。
走在路上,他還想著池鴆怎麼不回來,一開車門,對方正坐在車廂內等著。
對方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新意,也沒有像他這麼麻煩的打理發型。
“愣著乾什麼?坐好。”
聽到開車門的動靜,池鴆視線挪過去,看了一眼歪頭探過來的人,瞳仁微動,而後催促。
“搞這麼大陣仗,還以為什麼重要的場合,你也沒多上心嘛。”彎腰坐進來,不經常穿這種修身的衣服,處處拘束。
遊慕板著腰,坐在後座上,覺得這衣服套住了自己。
“不是我,是你。第一次在這種場合亮相,重視一些總沒錯。遊家的公司,你總要接手。”對於新人來說,酒會這種場合,履曆與能力,都是嘴裡說出來的,形象與言談才是第一優勢。
翻看著手邊的合同,池鴆叮囑著,要對方認真些。
覺得光是這麼說不夠,又補充著
“到地方我會給你介紹參宴的人,不用緊張,隨意就好,但注意言辭。這次不是池家組的局,總不能再鬨一場。”
“……知道了。”以前的‘光榮事跡’被拉出來批鬥,當時氣性大不管不顧就是莽,現在想想,多少有些冒失,遊慕撥弄著眼前的碎發,垂頭應下。
入夜,酒店大堂擺放著鮮豔的花束,門口侍者招待來賓,恭迎參會人員到來。
池鴆帶著遊慕進入,一來便圍過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