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綿延的山脈泛起一層金光,而後光暈越發濃重,橙黃色的天際線是日出的預兆。
金陽撥開雲層,徹底東升平鋪照大地。清晨的光束透過窗子,映射在教學樓的地板上。
“遊慕,你不是請假了嗎?”
拿著早餐的班長來到後排尋找座位,看到一反常態早到的遊慕,還有些驚訝。
昨晚輔導員通知他說,班上遊慕請了假,要休假兩天,讓他今天考勤不用記遊慕的名字。
因為是昨夜很晚發來的消息,班長擔心自己忘了,特意著重記在了備忘錄了。
沒想到,請了假的人還過來了。
“……嗯,我還是覺得…學習要緊。”衝鋒衣的衣領拉到最高,將整個脖頸和下半張臉都遮了個七七八八,遊慕低頭翻動課本,在衣服的遮掩下說著。
聽到了對方的鼻音很重,班長以為對方是生病才請假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趕著回來了。
他聽班上的女生說,昨天下午遊慕是被接走的,距離學校應該不近。
這麼早趕回來
見遊慕將自己包裹的嚴實,出於班長的責任心,他關心的問候了幾句“你很冷嗎?”
“有點。”
伸手將衣領死命往上拽,遊慕縮著脖子,極力遮掩破皮的嘴角和脖子上的痕跡。
出門匆忙,路上天色亮了一點,他無意中對上機車的後視鏡,才看到自己脖子上被啃咬的痕跡。
媽的!
老男人,跟屬狗的一樣!
“你感冒了?要不要回家休息?或者叫跑腿買些藥來吃。反正已經請過假了,不來也沒事的。”
班長好意關心,哪知道他這話說完,坐著的人反應很大,搖著頭拒絕,似乎很是抗拒。
“沒事!我沒事……上課重要。”
“好吧……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去休息。”多叮囑了一句,眼見馬上要上課,班長隻得走開,放下手裡的東西,先去點名。
剛打發走班長,遊慕便打了個噴嚏。
捏了捏發酸的鼻尖,小少爺忍不住暗罵池鴆這個罪魁禍首。
給他請假了也不提前說,害得他起了個大早,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趕路。
早上溫度低,他穿的單薄,又是敞著懷,吹了一路的冷風,能不感冒嘛!
機車不能上主路,寄存在賽車場,他又要打車回學校,一來一回的倒騰,累都累死了。
狗男人!
拿筆尖戳著教材書的邊緣,遊慕又忍不住想起那些亂糟糟的事情,伴著越發阻塞的鼻腔,額角突突的發脹。
講台上老師打開了擴音器,要開始上課了。
那些枯燥的教條內容配合著擴音器的雜音,催的遊慕昏昏欲睡。
耳朵聽得不甚真切,配合著感冒引發的不適,他腦袋一下一下的往下點,最終栽倒在了書本上。
“遊慕……遊慕……”
混沌中,仿佛有一群人在圍著他,有人伸手推了推他,似乎是想將他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