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摘。”傅珩夜搖頭,“我記得以前在酒吧時,你說過一句話。”
“我說過的話多了,你說哪句話?”夏姬荒唐地笑了,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男人額頭上紮眼的白色孝帶。
“你說,你的男人,要麼穿上西裝運籌帷幄,要麼穿上軍裝,保衛國家,鎮守一方,報效祖國。”
傅珩夜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夏姬,聲線涼薄。
夏姬抿了抿唇,閃躲著視線“是啊,那我現在補充一句,再不濟穿上女裝,放飛自我,禍害一方。”
她開玩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口有些堵。
“要是我保衛不了國家,戰死沙場,為國捐軀,也算是一種報效方式吧。”
傅珩夜忽然對著她說道。
“不知道,這樣的男人,你喜不喜歡,能不能配得上你,能不能配得上我現在頭上戴著的孝,配不配成為夏家人。”
夏姬緊皺眉頭“你為什麼不能聽你爺爺的,你爺爺希望你從商,希望你安穩,我也希望。”
“我們分手吧,我同意了。”
“……”
此刻,一個守墓管理員恰好路過此處“這十四口墓,據說是被燒死的,全家死光,很多年都沒人來探望了,你們是這家人的親戚?”
他見他們的額頭上都戴著孝帶。
傅珩夜站起身子來,夏姬有些慌亂,她眸色染上沉重,正準備辯解。
忽然,傅珩夜開口道“我是這家人的女婿,當初那場大火,燒死了我最愛的人。”
夏姬驀然心口一酸。
她眼眶有些泛紅。
守墓管理員聞言一愣,看了一眼傅珩夜身邊同樣戴著孝帶的女人,還以為是新歡。
他開口安慰道“兄弟,我記得這家人都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不過既然你有了新生活,就慢慢放下吧。”
傅珩夜點了點頭“是啊,是該放下了,就算不放下,又能怎麼樣。”
守墓管理員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家人實在是慘,一場大火,燒死了全家,長達十六年都無人祭拜,你們今天倒是將雜草都除乾淨了,兄弟,你真是長情,隻是以前怎麼不見你。”
夏姬上前挽上傅珩夜的手臂,抬頭冷清道“我們離開這裡吧。”
“好。”傅珩夜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下來。
守墓管理員見勢也沒多說什麼,擺手道“走吧,走吧,好好過日子,省得招惹不該招惹的大麻煩。”
夏姬猛然步子一頓,停下腳步,轉過頭來,有些敏銳。
“什麼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