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就早點收手,又不缺你吃喝的,何必呢?”司徒博探了探身子俯看司徒蕩,這種感覺讓他非常滿意。
“我是能吃飽啊,可是我還有一個老娘,六十七個妃子,八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他們吃什麼?手底下的人也要養活,就你每年給的一千兩黃金,我帶著全家老小喝西北風啊?”司徒蕩坐著似乎不舒服,開始盤腿。
“也是啊,你有一大家子要養活也不容易啊,三百修士,兩千武士,五千多個商人和探子、收買了全國一半的官吏,還要孝敬衛國的問世齋……嗯,確實不夠錢花。”司徒博點頭應道。
“哼!你說的我可不認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往我頭上扣,你有意思嗎?”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司徒博點頭道“說說吧,布下這麼大一盤棋,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有什麼企圖?賺錢養家啊。你的耳朵不好使,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司徒蕩盤腿坐了會兒覺得不舒服,便繼續讓兩腿分開坐著。
“哈哈哈,我這兄弟真有趣。你們說是不是?”司徒博笑著看向眾位大臣。
大臣們麵麵相覷,不敢吱聲。你們兩兄弟的事情扯我們乾嘛?一個國君,一個王爺,我們敢發表意見嗎?
再說了,這裡麵有多少人是被司徒蕩收買的,現在更是心慌。
司徒博見眾人都不言語,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些。隨即對著魏公公擺擺手道“先把那些個從雁回樓救出來的家眷給帶上來。”
“是,老奴這就讓他們上來。”魏公公領旨,閃身間已然站在大殿門口。
隨著魏公公的吩咐,一道道人影魚貫進入大殿。
“夫人!”“相公!”
“誒呀我的愛妾啊!”“老爺!”
“兒啊!爹總算又見到你了!”“老爹啊,孩兒也想你啊!”
一聲聲呼喚聲此起彼伏,更有官員直接跑出去與失散的親人抱頭痛哭。
司徒博看著大殿上的感人場麵,臉上的笑意更盛。稍待些時候,司徒博才開口道“都說說你們是被誰關在雁回樓裡的?”
“啟稟國君!我等皆是被小王爺司徒浩海誘騙並關押的!”
“對!都是司徒浩海乾的!”
“我被關了一年了,司徒浩海幾乎沒給我們吃飽過。”
“他還經常逼我們寫欠條,一寫就是幾千幾萬兩銀子,不寫就不給我們飯吃、不給我們水喝。”
“我被關了兩年,這司徒浩海害死了好些人,常禦史的兩位夫人、李大夫的小公子、趙太醫的孫子、還有王尚書和古禦史的小妾也被他害死了,這些我可都記著呢!”
……
聽著這些人一聲聲的控訴,司徒蕩慢慢起身。轉身對著這些人一躬到底道“是老夫教子無方,害各位受苦了。可是,我兒已經於前幾日暴斃。若是各位覺得不解恨,大可以給老夫身上來幾刀出出氣。”
司徒蕩說完直起身子,抖手便拋出一把牛耳尖刀。刀子落地“鐺啷啷”滾動幾下,便停了下來。
“嘶~”眾人一見都是倒抽口冷氣,向後退了幾步。帶刀上殿,視同謀逆,這司徒蕩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司徒博從龍椅上站起道“厲害厲害,這事情好像就該這麼結案了是吧?反正浩海死了,算是最有應得。你嘛……最多罰點俸祿,賠點銀子。好啊,真好,真真是好算計。”
“國君慎言!”司徒蕩轉身看向司徒博道“人死債清,天經地義。國君莫要拿著自家死去的親侄子說事情!大不了我這王爺不當了!”
“不當王爺你想當什麼?想當國君嗎?嗯?”司徒博眼睛微眯,看著司徒博道“你收到你兒子的平安信符了對吧?你以為他已經平安離開京城了對吧?你覺得你在雁回樓演的哪出戲就天衣無縫了是吧?你認為問世齋真有那麼大的本事能顛覆我大烎國?”
“國君在上!”司徒蕩對著司徒博躬身一禮道“國君若要臣弟去死,那殺了便是,何須汙我名聲?毀我清譽?我兒已死,無法開口辯駁,那些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這難道不是莫須有之罪名嗎?國君今日之所為,必將傳於後世,怕隻怕以後的大烎國,再無忠心之臣啦!”
司徒博聽著司徒蕩把話說完,仔仔細細打量著司徒蕩。眼前的司徒蕩言語犀利,神情泰然。與自己印象當中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司徒蕩明明已經處於劣勢,麵對鐵證般得指控,卻毫不慌張。鎮定自若的一番話,立刻就將形式逆轉。
那意思便是司徒博有意構陷自己的親兄弟,把司徒博塑造成一個氣量狹窄,小肚雞腸的的昏君。同時又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處處忍讓,委曲求全的悲情王爺。
“啪啪啪”司徒博再次鼓掌道“好,很好。我這兄弟隱忍了這麼久,今天算是正式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