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兩個醫生下意識上前,卻在觸及南煦陰森的眼眸後頓住。
兩人十分有默契地立正,轉頭,捂耳。
聽不見,看不見,是他們最好的職業道德。
在南煦下擔架的那一刻,溫新眸中露出一抹詫異,但很快消失。
他不信,南煦能為了這麼點虛無縹緲不知真假的東西下跪。
他更願意相信,南煦是要下來打他。
溫新閉上眼,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安靜地等待拳頭的到來。
耳畔驟然響起悶悶的咚的一聲。
溫新心尖一顫,瞬間睜眼,望向南煦的方向。
高大的身影筆挺地跪在地上。
地下室的灰塵揚起,弄臟了他的褲腳。
溫新啞然地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求你……”南煦的聲音有些啞,“告訴我,她的底線是什麼?”
溫新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眼角莫名流出晶瑩的淚水。
可他沒力氣抬手去擦。
下半身早就廢了,上半身被南煦打得半殘。
他沒有力氣為自己擦淚。
南煦話音落下後,人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打算。
溫新閉上雙眸,深呼吸。
像是認命了一般,頹然地開口,“她討厭婚姻。”
南煦眸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望向溫新。
溫新依舊閉著雙眸,“甚至不止是討厭,可以算得上恨。”
“你很清楚,她的家庭是什麼樣的,畢竟……你是被利用得最充分的資源。”
南煦垂下眼眸,身形不穩地往前倒。
他一把撐著擔架扶手,一手捂著胸口,喉嚨湧上血腥味。
他硬生生咽下去,擦去嘴角的血跡,“繼續。”
溫新偏頭,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她曾經和我說過,我和她的關係,最多止步戀愛。”
溫新歎了口氣,眉眼染上溫柔的笑意,“你以為我不想和她走到最後嗎?”
“我才剛準備了戒指,就被她知道了,甚至暗示我警告我,如果我越界,她就永遠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溫新像是驟然了興趣,對南煦說“她這樣威脅過你嗎?”
南煦沒說話。
溫新自顧自說著“肯定有的,我最了解她了,不過你不知道她遠離你的原因罷了。”
“她肯定沒和你說過,畢竟我才是知道的最多的那個。”
溫新的語氣帶著隱隱得意,南煦麵色緊繃,卻也沒有打斷他。
“我跟在她身邊七年了……七年……看著她從泥潭裡掙紮出來,飛向屬於自己藍天,如同鳳凰涅磐重生。”
“她怎麼那麼厲害呢?那樣一手爛牌,偏偏讓她打出這麼漂亮的結局。”
南煦安靜地聽著情敵不遺餘力地誇讚他的妻子,心底有嫉妒,更多的卻是讚同。
即使溫新的話大部分沒有落在他想知道的點上。
但他也沒有打斷溫新。
因為溫新說得對。
她很厲害,很聰明。
如果不是那樣一個累贅的家庭,她隻會比現在更耀眼。
可如果不是那樣的家庭拖拽著她,他也不可能有機會進入她的生活。
他甚至偶爾會卑劣地慶幸,她有那樣的家庭,才給了他機會入侵她。
他知道這樣的想法很可惡,可他也知道,如果他沒有利用價值,他也不可能和她有接觸。
他隻會是千萬個被她拒絕的其中之一,黯然傷神,卻無可奈何。
他也慶幸,慶幸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她眼裡存在那麼一絲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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