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走在彆墅裡。
小心翼翼地觀察每個角落。
沒有人,也沒有人攔著她。
甚至連王月也不見身影。
她嘗試著走向彆墅大門,依舊沒人攔她。
莫莫鬆了口氣,立刻往三樓書房跑去。
她要拿回自己的戶口本和證件。
書房的門大大打開,似乎在等候她的到來。
莫莫眼眸微顫,咬著唇,毫不猶豫地抬步進去。
保險箱的位置很顯眼,像是生怕她找不到似的。
她沒有猶豫,直接輸入自己的生日。
保險箱裡除了戶口本和結婚證,什麼都沒有。
顯得裡麵空蕩蕩的。
——
莫莫手裡拿著剛剛從書房拿到的所有證件,抿著唇,站在樓梯口,抬眸望向臥室。
眼眸輕顫,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
彆墅門口。
一輛黑色邁巴赫安靜地停在一邊。
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人站在車邊。
看到莫莫出來後,女人恭敬地上前,“莫小姐,先生說晚上不安全,讓我送您。”
莫莫抬頭,望著漆黑的天空,輕聲道“好,謝謝。”
“這是我該做的。”女人話音落下,打開後座的車門。
“絲麗香酒店,謝謝。”莫莫坐在後座,整個人隱在黑暗裡,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駕駛座上的女人不由地抬眸,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隨即很快收回視線,低聲道“好的。”
寂靜的夜裡,車輛的轟鳴聲漸漸遠去。
——
臥室裡。
嚴樓小聲地指揮著醫務人員,“快點!快點!”
南煦像具屍體似的,睜著眼一動不動。
嚴樓敏銳地察覺到他手腕上的鎖鏈。
訝異地抬眸望向他。
醫生重新給他包紮好,又將他弄回床上。
嚴樓立刻將人全都趕了出去。
南煦依舊麵色平靜地躺在床上,出神地盯著天花板。
“二少爺……”嚴樓小心翼翼地開口,“您腕上的鎖鏈……鑰匙呢?”
南煦動了動瞳孔,迷茫地側頭望向他,唇瓣開闔,聲音嘶啞,“不知道。”
嚴樓喉間一梗,無奈地歎氣。
他站起身,認真地在房內尋找。
這鎖鏈是他去找人做的,自然知道鎖鏈有多牢固。
沒有鑰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打不開。
“嚴樓……”南煦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眼神空洞,像在看他,又不像在看他。
嚴樓回過頭,對上南煦深沉的視線,嚇了一跳。
他連忙起身,也沒再找鑰匙,“怎麼了,二少爺?”
“她走了嗎?”南煦嗓音嘶啞,語氣裡隱隱含著一絲期盼和希冀。
嚴樓麵色一僵,輕聲歎了口氣,“夫人……”
南煦眨眼的頻率都變慢了,生怕錯過嚴樓說的。
“已經走了。”嚴樓閉上眼,麵上帶著赴死的決心。
然而等來的不是南煦的怒火。
隻有鈴鐺的清脆的響聲。
嚴樓小心翼翼地斜眼看去,南煦已經坐起身,靠在床頭。
嚴樓有一瞬間的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