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
急報?
今天這是怎麼了?
鄭繼業眉頭一跳,道“帶進來!”
片刻後,永康的信使被帶到。
“落雁灘防區探馬劉興,參見大將軍!”
劉興跪禮的同時,從懷裡掏出永康的軍情戰報就遞了上去。
鄭繼業掃過一眼,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完顏烈軍隊向烏特昭部津爾布特集結,九殿下永康率部抵禦?”
“是!”
劉興回答得鏗鏘有力,又道“軍情緊急,不敢輕視,九殿下立即派小的向大將軍急報!”
此言一出,行轅炸鍋!
北涼可汗完顏烈終於報複了?
完顏烈拋開與河套對望的雁門關不顧,直接出兵津爾布特,去攻打烏特昭部的臨河城。
看來,這口氣!
是誰都咽不下,何況是北涼聯盟的可汗完顏烈!
鄭繼業緩緩落座,目光望向廳上眾將領。
“大將軍,此次不知道北涼可汗完顏烈派出多少兵馬去打臨河城?”
“烏特昭部這下慘了,就那臨河城納敏,手下有多少兵馬可與完顏烈抗衡?”
“此言差矣!現烏特昭部,已經歸順我大昌,臨河城有難,我定國軍責無旁貸!”
“急什麼?九殿下不是已經帶兵跨過雁蕩河,去增援津爾布特了嗎?”
“彆太樂觀!就九殿下的那些田兵,能上陣殺敵?”
“……”
“都給我住口!”
就在眾將領們紛嚷不休的時候,鄭繼業暴喝一聲,製止了眾將領們的嚷嚷後,又遲疑道“眼下的消息,都在傳河套城被我大昌軍隊攻破,會不會是九殿下……”
“不可能!”
劉勳擺擺手,輕蔑道“根本可不能,諸位不妨想想,九殿下帶著自己的一千府兵,就是有上萬的田兵充數,想必大家都清楚,那些屯田軍墾的兵士們,有幾分的作戰能力?能不能守住津爾布特都難說,還進入河套攻打河套城?這簡直就是笑話!”
“哪!”
另一名將領站了出來,反駁道“正因為烏特昭部兵力薄弱,完顏烈這才沒有派出精銳部隊,目的就是想嚇唬嚇唬納敏,好讓他儘早脫離我大昌,重新和他結盟,故九殿下得勝後一舉殺入河套?”
“話是這麼說,但九殿下率部殺入河套,完顏烈不會坐視不管,畢竟北涼大軍的主力就駐防在河套沿線。”
又有將領出來反駁。
反正,無論如何說,這些理由都似乎合理。
劉勳輕蔑地一掃眾人,不屑道“你們也太高估九殿下了,完顏烈要是那麼不堪一擊,何苦我們鎮守這北防線多年?”
這話,就像一把重錘砸在眾將心上。
這時,鄭繼業緩緩道“無論何種說法,都不是空穴來風!”
這時候,鄭繼業的偏將李棟站了出來,望了一眼眾人,向鄭繼業道“大將軍,這雁翎關守將周旺最為可疑,防務也是一塌糊塗,早就聽說他防務鬆散,任由雙方邊民自由出入防區,眼下軍情緊急,大戰一觸即發,要是出個疏漏,那將影響到整個北防線的部署。”
“李將軍所言極是,這周旺如此放前朝遺民進入我雁翎關防區,有一點要明白,陽明和河套,雖然是我前朝地盤,但眼下是北涼所管轄,就是前朝遺民,那也是北涼的一份子,放前朝遺民入關,形同通敵!”
劉勳抓住機會,立刻彈劾起雁翎關守將周旺。
這九皇子率兵禦敵的事,被繞開不提,李棟卻把話題,借機扯到雁翎關守將周旺頭上。
鄭繼業眉頭緊鎖,沉思良久。
忽然,鄭繼業抬頭,朗聲道“眼下已經入冬,我軍也好,北涼也罷,都不宜主動向對方發兵,但眼下防務,那可是重中之重,開春天暖,朝廷定會向北涼全麵出兵,若是在這期間,我北防線防務有任何疏漏,那將會讓大家受到牽連!”
“大將軍所言極是!”
李棟又站了出來,拱手道“九殿下那邊,還得派兵支援一下,好歹也是皇子,不能讓北涼可汗完顏烈的軍隊圖了落雁灘防區,可撥雁鳴關守將呂寧部,再派人馬支援落雁灘防區。”
“嗯!”
李棟的這番話,說的也比較在理,鄭繼業點頭道“本帥也有此意,即刻下令,命雁鳴關守將呂寧,率部兼守落雁灘防區,與九殿下聯手布防,不能讓北涼軍隊踏入雁蕩河半步!”
但周旺私放前朝遺民進入大昌地界,這事可大可小,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得敲打一下周旺為好。
“周旺一事,如何處置?”
鄭繼業目光,重又看向眾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