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那個人拿到的所有信息。”江秋作出了當下的總結,轉頭看向梁安,“怎麼說?”
“我本來打算對付對付恐怖分子,沒成想突然還要玩玩尋寶遊戲。”梁安敲了敲方向盤,很是無辜的聳了聳肩,“走一步算一步,先把這邊多出來的那把槍解決了吧。”
他們也到達了酒店的地點。
梁安開來的是自己的私家車車,車上沒有警笛,也沒有直接告訴彆人自己身份的東西。
酒店的廣場上現在也多了些人,估計是那讓人害怕的事情已經結束,當事人已經離開了現場。
外來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人在這附近亂傳不太明了的消息,或者維持秩序。
來的路上琢磨了一會兒,但車停到路邊,梁安還是多觀察了幾眼。
當著幾十幾百個人沒頭沒尾的問話,梁隊長也沒經曆過這場麵。但無論怎樣,總該從旁人口中確認一下實際上發生了什麼。
聯係不通,邵梓那邊仍然被困在酒店裡。
不隻是外麵大堂相當擁擠人多眼雜,更是因為身邊有一個也許處在危險境地的女士,他實在是不便抽身。
梁安非常清楚,劉澈是一個做事堪稱周密的同伴。
能夠剖析事情的本質,綜合所有的因素在一瞬間得出最佳結果,他在短時間內做出的抉擇,一般都是當前狀況下的最優解。
如果沒有這種冷靜的做出正確判斷的天賦,運氣極差的他恐怕早在任務中喪生了。
而到目前為止他一直和邵梓沒有直接的聯絡。這隻能說明,他暫時不能和邵梓聯絡。
這就相當耐人尋味了。
連劉澈都被限製了聯絡的行動,恐怕那看到了兩把槍的證詞並不是空穴來風。
“我試著打電話過去,發現他的手機之前突然關機了,”邵梓在電話中急急說道,“我覺得很奇怪。”
“也許他留下了線索。”梁安做出推斷,“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主動斷掉聯係方式。從我的角度看,劉澈可能乾了些大事,但不便直接跟我們交代。”
這裡是目擊事件的人聲稱看到槍和人對峙的地方。
梁安琢磨著。正在這時,江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轉過身,順著江秋手指的方向,梁安看到了一個坐在廣場角落灌木叢旁,在小板凳上左顧右盼的小孩。
他的手上似乎拿著個黑色的手機,當寶貝似的捂著,用很是緊張又很是期待似的眼神環視著四周。
“拿著手機卻不玩的小孩……”梁安眯了眯眼,“真可疑。”
這年頭,哪個替自家爸爸媽媽看手機的孩子能忍住不亂動的?就算是不被允許小娃娃也起碼該眼饞的多瞧幾眼,除非這根本就不是自己家的東西。
更何況,這孩子的眼神會死這麼奇怪。
事出意外必有妖。
“劉澈手機是什麼顏色的?”梁安邊走邊在耳機裡問,“我好久沒見過他了,不知道那家夥換了手機沒有。”
電話對麵的邵梓回憶了一下“天青色吧,是手機殼。你找到他的手機了?”
他記的居然還蠻清楚。
“小朋友,你手上這東西是附近撿來的嗎?”梁安俯身,以儘量親切的語調詢問。
小孩剛才就看著梁安走來,卻在他靠近時有些猶豫了“叔叔,我明明看見你剛才在附近下的車,你真的是失主嗎?”
梁安也不在意,麵帶微笑的拿出證件“叔叔是警察叔叔,這次來就是幫忙把東西還回去的。”
小孩也看不懂證件的內容,但看得出警徽的形狀,隻是將信將疑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江秋站在一旁,總覺得好好的討要失物被搞的像是拐小孩一樣,充滿了忽悠的氣息。
“是這個嗎?”梁安拍了張照,發了過去。
但邵梓看了以後,得出的結論是說不是。
“奇了怪了……”邵梓有些迷茫,“真就這麼巧嗎?”
梁安卻一拍腦袋,恍然明白了些什麼。
起碼在本市,警員的手機都是特製的,內置跟蹤定位的芯片,無論開關機都能被隨時追蹤。
“邵梓,既然你那裡動不了……”他安排道,“你看看能不能查一下劉澈手機的定位,我跟過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