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醫生的專屬良藥!
月暈微弱
安娜單手扶牆,起腳一跳,身體靈活的翻到了療養院之外。
將信號移動的軌跡,轉移到微型的手持屏幕上,左耳上戴著一個小巧的黑色圓形藍牙耳機。
清潔工關掉了手電筒,憑借著常年累積暗視力,走過後院的蔬果園,鞋底周圍附上了一圈棕黑色的泥土。
微型顯示屏被安娜揣在懷裡。
不久之前,紅色圓點的軌跡圖停了下來,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要麼是樹林裡的枯葉枝杈把定位儀扒拉下來,要麼就是清潔工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想到那雙她曾經對視過的眸子。
驚恐、狂躁、扭曲、猙獰
安娜的行為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果園裡的泥土和後院外的草坪地有差彆,跟著紅色的軌跡圖,沿路也能看見草地被踩踏彎折不久的痕跡。
石碑林裡,九月的秋風呼嘯地吹過空地上林立的石碑,一些經過日曬雨淋的木樁早已腐朽,黑青色的菌類在樁麵蔓延,深入。
安娜和清潔工間隔了300多米的距離,直到她進入石碑林背後的密林裡,黑夜裡移動的身影便仿佛消失了一般。
跟著軌跡走到剛才停止移動的定位儀處,夜露浸潤的黑色老樹的根,蔓延到地麵上,凹凸起伏的往外擴展著,樹乾之上垂吊下來的須根,形成了一道隱約迷惑性的屏障,隔開了石碑與密林。
安娜走到樹後。
幾顆交織的灌木均勻的分布在空隙裡,填充著僅能落腳的餘隙。
定位儀掛在漿果灌木叢下麵的小枝杈上。
顯然,由於灌木的存在,清潔工的衣角被勾住了,定位儀被掛在了樹上。
安娜蹲下,一眼看見並取下樹枝上的黑色圓片,緊緊地握在手心。
密林之中,除了風呼嘯過的聲音,還有一個窸窸窣窣的聲音,比較微弱,但是能夠聽見。
這個聲音好像是……流水聲?
a市
張振軒關了門,回到臥室。
克裡斯汀雙手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等著他。
看見她已經醒了,張振軒攝魂的眼眸朝她看去,他之前通過車的後視鏡,已經察覺到她醒了,隻是不想說出來讓她尷尬,於是看她準備什麼時候自己醒來。
“醒了?”張振軒坐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頂,看她愣愣地坐著,像一隻流浪的小野貓。
“嗯。”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眸子,此刻正亮閃閃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
突然間,克裡斯汀抱住了張振軒。
麵前這個像小貓一樣溫柔的女人,真的是平時那個隻會凶他的克裡斯汀嗎?
“嗯?怎麼了。”張振軒明知故問,剛剛在車上他說的話,要是他猜的沒錯的話,應該都被她聽進去了吧。
“沒有,就是想抱著你。”克裡斯汀此時呈現出她難得的柔情,一直以來,她對張振軒的態度都是蠻橫而強硬的,雖然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對他的好感,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