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趙嫡次子!
“自陛下建國以來,我南境文士或從政,或育人,整個大趙有三分之一的文士,皆出自我南境之地。”
“縱然是這些年,有些文人失了本心,但吾等這些年的付出,縱然是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的吧,您何至於如此呢?”
“難道我南境文士,在您眼中,就這般該死嗎?老朽不理解,我南境文士不理解,難道吾等真的罪該萬死嗎?”
隨著大儒文晏的最後一句喊出,站在其身後的數百文士,異口同聲的喊道“王爺,難道吾等南境文士,真的罪該萬死嗎?”
這些文人的控訴,在某一刻,就算是左豐,也都遲疑了,是啊,南境文道昌盛,這裡麵是會有諸多敗類,但不可否認的是,是他們撐起了大趙的小半江山啊!
晉王趙鈺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他承認,大儒文晏說的,大部都是沒錯的,南境文士,確實建設了整個大趙的基礎設施。
他們當年也是大趙的功臣,否則,這些年,他大趙朝堂,也不會給他們這多恩寵!
大趙西境之地,也就隻有南境之地的文道,發展到了製約政府的程度,是的,你們沒有看錯,就是製約甚至限製政府。
“文晏大儒,你既己成大儒,難道你真的看不懂,本王為何要對你南境動手嗎?”
“本王奉命巡查我大趙西境之地,本來,按照規劃,本王的第一站乃是東境,你覺得本王會出現在這裡呢?”
“你說你們不懂本王會對你們南境文道動手,那麼,請諸位大儒告訴本王,今日,此地,你們是在乾什麼呢?”
“本王,大趙皇帝嫡子,奉皇命為西境巡察使,手持天子劍,帶著太子令,對你南境總歸有巡察之責吧,縱然他皇甫世家是清白的,但本王要查探一下,總歸是在權限之內的吧!”
“你們這些自詡我大趙功臣的文人,在此地乾什麼呢?”
“阻攔南軍行程,威脅本王,甚至還敢汙蔑牽扯我大趙皇室,你們的權限和野心,不覺得有些過於誇張了嗎?”
“你們是不是罪該萬死,本王不想評價,但一個膽敢威脅政府,抵抗皇命的團體,本王和我大趙朝堂,都不會讓其存在。”
“當年的東境花家是如此,前些年的北境江湖是如此,如今,你南境文道,亦是如此。”
晉王趙鈺的解釋,讓這些文人學士們愣住了,一時之間,他們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是,就像是晉王趙鈺所說,他們當年確實功勳卓著。
可這些年的發展之後呢?如今的他們,還是當年的那些有誌之士嗎?
如今的他們,相互關聯,相互依托,早己經超然世外,不說南境之地的政府了,今日,他們連晉王趙鈺這位巡察使,都不放在眼裡了!
難道,這一切,他們是真的忘本了嗎?
看著眾多文人學士沉默了,晉王趙鈺冷哼了一聲,他今日所講,這些家夥能想不到嗎?
屁話,能夠以文人學士自居,他們都是這南境之地的佼佼者,他們不是不懂,他們是不想懂罷了。
“本王知道你們不甘心,但本王告訴你們,我大趙將來,各方平等,爾等文人,也並沒有比所謂的軍士,百姓高貴。”
“今日,本王就是來審查皇甫世家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阻攔。”
“我大趙以武立國,也以法治國,他皇甫家最好祈禱本王什麼都查不出來,否則,那南寧郡的司馬家,就是他皇甫家的未來。”
“爾等若是不甘,大可以來皇甫世家和本王對壘,且看本王會不會因為你們的身份,灰溜溜的滾回京都去!”
晉王趙鈺冷冷的說完,帶著天禦衛等人,朝著皇甫莊園而去,至於這些文人學士們,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根本不值得他晉王趙鈺在意的。
隨著晉王趙鈺的離開,這些文人學士們神情一鬆,很多人都不由得坐在了地上。
也就是剛才晉王趙鈺沒有對他們動手,否則,以晉王殿下身邊的力量,他們根本堅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
看著眾人的樣子,幾位文道大佬們對視了一眼,各自眼神中的無奈,讓他們都忍不住歎氣起來。
今日,皇甫世家的危機,恐怕沒有人能夠阻攔了啊!
“駕,駕,駕”
就在這些文人學士們滿心無奈的時候,一個青衫客騎著駿馬,飛馳了過來,在臨近這些人的時候,朗聲喊道“王爺說了,諸位最好沒有做違法之事,否則,今日皇甫事後,他會一一拜見諸位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多人臉色大變,南境的文人高高在上慣了,一些違法之事,又有幾人沒有做過呢?
縱然是幾個文道前輩,此刻也都有些慌張了!
“諸位,家族之中尚有事情處理,本家主這就離開了,諸位不送了!”
竇家二爺竇思明臉色極其難看,僅是拱了拱手,也就帶著家族的人,迅速的離開了。
無獨有偶,此間出現的十多個文道前輩,一下子,就有近十人離開,這些人臉色難看,行色匆匆,明顯的就是心中有鬼的。
雞鳴山大儒文晏看著這些人的離去,不由的歎了一口氣,這南境之地的文道,果然是爛到了骨子裡啊!
和離開的眾多文道前輩不同,他文晏最重名聲,一向以張帥之師自居,平日裡雖然好大喜功,但卻因愛惜名聲,斷不會做違法之事。
而這,也是他剛才敢於首麵張封,以及後麵晉王趙鈺最大的原因。
僅是片刻時間,在場的數百文人學士,就己經剩下了數十人,這些人自視甚高,不屑於做那違法之事,如今,也算是成為了這南境之地,難得的文道之骨了啊!
“文師,吾等該怎麼辦呢?”
一個學子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如今,諸位前輩都逃命一樣的離開了,他們這些小家夥,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做了。
“哎,走唄,隨老朽去跟著晉王殿下吧,今日之事,終歸是要有一個說法的,皇甫世家這些年的狂妄,終究是要付出代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