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穆起身打開房門,隻見門外站著一名身穿休閒服裝的男人。
是施玉山。
施玉山“我路過這裡,聽到房間裡有交談聲,是病人醒了?”
易穆輕輕應了一聲“是。”
施玉山接著詢問起病情“她的情況現在如何?”
易穆側身讓開一步,示意施玉山自己進房查看。
蒲音見到一個陌生男子走進來,不由得將目光投向易穆,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施玉山見狀,連忙解釋道“不用擔心,我是負責治療你的主治醫生,今天下班剛好經過,順便來看看你恢複得如何。”
蒲音恍然大悟道“麻煩醫生了。”
“不麻煩。”
蒲音此時此刻渾身纏滿繃帶,除了一雙眼睛還能滴溜溜轉動外,其他部位幾乎動彈不得。
在施玉山給蒲音檢查傷勢的過程中,又響起一道敲門聲。
門沒關,花曦敲了兩下就自己走進了病房。
“你來得正好,過來瞧瞧。”施玉山招呼花曦。
說著,他順手解開了蒲音小腿上的一塊繃帶,並抬起下巴朝著花曦示意讓她看。
“這個傷口應該是被下過毒,但不嚴重,我對毒沒太多研究,這個得你來解決。”
花曦看了眼傷口,“我帶了。”
隨後拿出一張黑色的藥貼,撕開,準確無誤地貼在傷口之上。
施玉山目睹全程,忍不住對花曦豎起大拇指讚道“真不愧是你,師妹,連這都能提前預料到。”
麵對施玉山的誇獎,花曦十分淡定,她在貼完藥膏後重新把綁帶纏上,邊纏邊說“我昨天就知道了,隻不過當時手邊沒藥。”
所以她今天去找了藥材,做成藥貼後帶來。
藥貼很有效,不到半分鐘,蒲音就覺得傷口不癢了。
在沒貼之前,她一直在強忍著癢意。
這是古屠給她下的癢毒,企圖讓她鬆口,但還好她忍過來了。
“謝謝。”蒲音真摯道謝道。
“不——”花曦話沒說完,施玉山打斷她回答蒲音道“不用,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拉著花曦往病房外去,“走,去吃飯,我今天可是知道了件不得了的事情,要好好問一問你。”
花曦來醫院不止是來送藥貼的,也是來接施玉山下班,昨天的飯沒吃成,所以移到今天晚上了。
兩人走後,易穆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一道震動聲。
他拿出手機劃開屏幕。
是花朝朝發來的一段視頻,他下意識點開。
可他忘記檢查手機音量,結果視頻一點開,手機裡就傳出花朝朝高興的聲音以及哈皮歡樂的叫聲。
視頻中的畫麵清晰可見花朝朝對著鏡頭開心地笑著,而在她身後,是正在愉快玩球的哈皮。
花朝朝笑容燦爛,指著哈皮說“易穆,你快看,哈皮玩得多開心啊。”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病房內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病床上的蒲音此刻震驚到都不會眨眼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易穆居然會把哈皮交給了一個女人。
蒲音是知道易穆養了一隻叫“哈皮”的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