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拜完財神,花朝朝走出財神廟。
這一次出來的時候,老道士還在,並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她出來就不見人影。
她望過去時,老道士還對她微笑。
花朝朝見狀,禮貌性地回他一個微笑。
一旁的易穆自始至終都是沉默寡言的樣子,但他看向老道士的眼神卻晦澀不明。
兩人下山。
在送花朝朝回家後,易穆轉身回到自己家,開車準備返回霧山。
然而,當車開到山腳下時,突然有一個人出現,攔在了他的車前。
易穆緊急踩下刹車,並打開車門走下車,走到那個擋住他前路的人身旁,輕聲喊了一句“師父。”
被易穆稱作“師父”的人正斜著眼睨視著他,神情十分嚴肅地說道“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的師父,就和她分開。”
沒錯,易穆的師父就是前不久在山上給人算命的那位老道士。
他話裡的“她”,自然指的是花朝朝。
易穆臉色一變“為什麼!”
他折回來就是要問這件事,在山上時他就聽出來,根本就沒有影響財運這一說,那些話就是他師父是故意說的,他在拆開他和花朝朝。
可是為什麼?
他不明白,所以他過來問個清楚。
老道士一臉堅決,沉聲道“不必多問原因,從前無論你想做何事,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但唯獨此事,你必須聽我的,和她分開。”
易穆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老道士,眼眶微微發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您是不是算出了什麼?告訴我。”
他很清楚,他的師父絕不會無緣無故要分開他和花朝朝。
老道士輕輕歎了口氣,語氣充滿惋惜“阿穆,你這是何必呢。”
易穆能夠喜歡上一個人,作為師父的他其實是感到欣喜的,但遺憾的是,他喜歡錯了人,那個女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既是錯誤,那就要改正過來。
單單一兩句話當然不可能讓易穆放棄花朝朝,他執意追問理由,“師父!告訴我!”
見他如此固執,老道士無奈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他想聽,那就告訴他吧。
老道士並沒有直接說他算到了什麼,而是換了一種切入點說“你可知道,我竟然算不出她的命格,也算不到她的未來。”
正因如此,他才在花朝朝說到她的血光之災應驗時,感到驚訝,因為當初說她有血光之災完全是胡謅之言,目的隻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已。
她是第一個讓他無法推算出未來的人。
易穆聽了老道士的話,似乎想到什麼,整個人僵住,過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您是說……”
老道士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沒錯,出現這種狀況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她不是人類,要麼她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老道士的目光凝重,接著又說“你可還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用易穆回答,老道士自問自答起來“因為我算到在這座城市,出了一個變數,而這個變數……乃是不祥之兆。”
易穆聞言心頭一震。
所以花朝朝就是那個變數?
老道士繼續言道“你們幾人的命運我皆已算過,原本你應是平平安安、無病無災地度過此生。”
“然而我重新算了一下你,卻發現你的變了,因為那個女生,你若是執意要和她在一起,必定會受到重大傷害。”
“所以,你和她必須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