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曦徒手捏碎子彈,碎片四散落地,與此同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伴隨著她森冷的嗓音彌漫開來,“在我眼皮底下對著我的人開槍,還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這件事確實是我督察會的失誤,他膽子小,估計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不小心開了槍,還請白首領多多包涵。”屈行書平和道。
聽到這話,花曦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膽子小?膽子小我就要包涵?”
“如果這樣說的話……”花曦轉頭看向身旁的莫妮,並伸出手去。
莫妮心領神會,迅速從腰間拔出槍支遞給花曦。
花曦接過手槍後,在手裡轉了一圈,接著毫不猶豫地將槍口瞄準少年,“我也膽子小,我開一槍想必屈會長也能多包涵。”
少年嚇得又再一次跪地,渾身哆嗦,“會長救我!”
武九級修武者開的槍可不是什麼人能攔得住的,所以花曦開槍,少年必死無疑。
屈行書氣得猛力拍擊桌麵,怒喝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看來屈會長很心疼他……”花曦慢慢移動手中的槍支,直至槍口對準屈行書本人,“那不如你來代替他受我這一槍?”
少年見頂著自己腦袋的槍移走,稍稍鬆了口氣。
屈行書太陽穴直跳,“你彆太過分了!”
“看來是不想代替。”花曦又把槍挪回對著少年,少年氣還沒提起來,便聽到子彈擊中肉體的聲音。
低頭一看,子彈直接穿過他的腿,鑽進地麵。
霎時鮮血四濺,甚至濺到了周圍其他人的身上。
“啊!”少年痛苦地捂住受傷的腿部,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花曦將手中的槍扔回給莫妮,後者穩穩接住。
花曦看著少年的眼神冷漠如冰,口中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事情已經發生,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屈行書一邊手扶著額頭,一邊示意手下將中彈的少年扶下去。
一旁的眼鏡男看戲看得正入迷,突然整個人朝花曦飛去,瞬間便被她緊緊扼住脖頸。
花曦沒耐心再繼續耗下去,冷聲道“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說我現在就掐斷你脖子。”
眼鏡男拚命掙紮著,手腳胡亂揮動,臉色因無法順暢呼吸而變得愈發漲紅,他瞪大眼睛,驚慌地向屈行書求救,“屈、屈會長……救我!”
屈行書這下徹底被激怒了,他猛地站立起身,怒聲嗬斥道“白首領,你是要與我整個督察會為敵嗎!”
躲在莫妮身後的花朝朝悄然揚起一抹微笑精彩終於來了。
就在這時,花曦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屬於武九級強者的威壓,範圍直接覆蓋整個督察會。
此刻,除了莫妮、花朝朝以及花曦手中的眼鏡男,還有武八級的屈行書勉強挺直身軀外,其他人均紛紛雙膝跪地。
許多等級較低之人難以承受這股恐怖至極的威壓,當場口吐鮮血。
屈行書此時終於明白花曦為什麼這麼狂妄了,因為她有足夠強的實力。
玄洲人隻知道絕境首領是武九級的修武者,但不清楚她的實力有多強,於是隻當是普通武九級水平。
因為花曦戴著麵具從未露臉,所以屈行書看不出來她年紀多大,隻能通過聽聲音判斷出她應該很年輕。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女人,竟然已經具備了令人咋舌的恐怖實力,說不定她是僅次於青元的武九級修武者。
屈行書的眼神暗晦不明,他慶幸自己當時答應了那位神秘人,不然,絕境有這位首領在,絕無可能被他輕易推翻,隻有達到神秘人那種程度才行。
花曦正眼都沒瞧過屈行書一下,注意力都在眼鏡男身上,她語氣冰冷地再次問道“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指使你針對我絕境的?”
眼鏡男由於掙紮導致眼鏡掉落到地上,視線變得模糊不清,但他心裡非常清楚,此刻花曦的臉色必定非常嚇人。
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眼鏡男決定坦白。
“我……我……”
正當眼鏡男快要說出幕後主使者是誰時,突然間,堂外傳來一道聲音“這裡好熱鬨啊。”
緊接著,兩名男子大步走進廳堂內。
隨著他們的到來,原本那些被花曦強大威壓壓得無法動彈的人們紛紛恢複了自由身。
毫無疑問,這種情況隻有同樣身為武九級的強者才能辦到。
說明這兩人之中必定有一位武九級的強者。
屈行書見到兩人後,心中大喜過望,仿佛看見救星一般。
有人解除了她的威壓,花曦不由得皺起眉,隨後收起威壓。
她並不認識這突然到來的兩人,以為是屈行書叫來的幫手。
隨著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屈行書立刻按捺不住激動地喊道“白首領!黎家的岑淵公子和舟揚公子在此,豈容你再放肆!”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剛剛蘇醒不久的黎岑淵和他的侄子黎舟揚。
他們本是外出走走,恰巧路過督察會時,感覺到裡麵有武九級修武者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氣息,出於好奇之心,於是決定進來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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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曦從屈行書口中知道了兩人的身份,卻不以為意。
黎家人又如何,要是阻止她,她一樣毫不留情。
莫妮一見到黎岑淵,就情不自禁地低聲嘟囔起來“還真是黎岑淵,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的,臉跟二十多歲時基本沒變化。”
莫妮是親眼見過黎岑淵的,是十來歲的時候。
她在絕境長大,當時古屠加入絕境不久,黎岑淵曾過來找他,莫妮就是在那時見過一次黎岑淵。
花朝朝離莫妮最近,自然聽到了她的嘀咕。
她在心裡回答莫妮的疑問還能怎麼保養,就是睡覺,睡十六年,保管你睡前什麼樣,醒來後依舊是什麼樣。
屈行書認識黎岑淵,但黎岑淵卻不認識他。
黎舟揚知道黎岑淵沒記憶,便湊近他耳畔輕聲介紹起現場兩位舉足輕重之人——
花曦以及屈行書。
黎岑淵聽完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屈會長,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白首領會在你這裡,還……那麼怒氣的樣子。”黎舟揚心生好奇,轉頭向屈行書詢問道。
屈行書早就預料到黎舟揚會這麼問,立即毫不隱瞞地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黎岑淵看似心不在焉地傾聽著,實則目光早已牢牢鎖定在花曦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從花曦身上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而且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這是他蘇醒以來第一次出現這麼異樣的感覺。
為什麼?